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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太阳]她是《高山下的花环》连长梁三喜原型的遗孀!2007年,她贷款2000元作

[太阳]她是《高山下的花环》连长梁三喜原型的遗孀!2007年,她贷款2000元作路费,带着两个儿子从贵州大山里来到云南屏边烈士陵园,这是丈夫牺牲28年后他们全家第一次团聚,她抱着丈夫的墓碑,痛哭流涕。 (信息来源:搜狐——最美军嫂李金花:一生坚守、一世承诺) 她伸出布满老茧的手,紧紧贴在冰凉的石碑上,单薄的肩膀剧烈颤抖,压抑半生的呜咽穿透了陵园的寂静。 “发坤,我带儿子来看你了……” 这位从贵州大山里走出来的老人,是《高山下的花环》中连长梁三喜原型 —— 王发坤烈士的遗孀。 为了这场跨越二十八年的团聚,她贷款两千元凑齐路费,带着两个成年儿子,完成了与牺牲丈夫的第一次 “全家相聚”。 王发坤是 1946 年出生的威宁汉子,骨子里带着山民的憨厚与执拗。 1968 年穿上军装时,他攥着母亲塞的粗布帕子,在日记本里写下 “要当配得上这身军装的兵”。 从普通士兵到 13 军 39 师 115 团二营机炮连副连长,他用六年时间兑现了承诺。 1974 年,经同乡撮合,他与李金华结为夫妻,两间土坯房、一床粗布被,便撑起了温馨的小家。 两年间,两个儿子相继降生,日子虽清贫,炕头总飘着暖意。 1979 年的冬天格外冷,部队传来对越自卫反击战的动员令时,王发坤的转业批复刚送到营部。 他悄悄撕了批复文件,攥着请战书走进营部,只说 “我是老兵,该去前线”。 临行前夜,他在煤油灯下写了封遗书,叠得方方正正塞进李金华的枕下,字里行间满是牵挂:“若我牺牲,你就改嫁,但盖房借的 3000 元务必还清,不能欠乡亲们的情。” 1979 年 2 月 的周登战场,王发坤带着战士们冲锋时,看见战友罗顺良被炮弹碎片击中倒地,他毫不犹豫扑过去掩护。 就在这时,一枚炮弹在身旁爆炸,33 岁的生命永远定格在硝烟里。 战后,他被追记二等功,1983 年正式追认为烈士。 远在威宁的山村里,李金华抱着襁褓中的小儿子,接过乡干部递来的烈士通知书,指尖冰凉,眼泪无声浸湿了衣襟,却始终没敢哭出声,怕惊醒怀里的孩子。 遵照丈夫的遗愿,李金华把部队发的抚恤金和家里仅有的一头猪卖掉,凑了八百元先还了部分债务。 此后十一年,她白天在坡地里刨洋芋、种玉米,夜里就着煤油灯搓草绳、纳鞋底,换来的微薄收入一笔笔攒起来,全拿去还债。 三千元还清那天,她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坐了整夜。 比起还债的艰辛,更磨人的是心底的牵挂 —— 丈夫埋在哪里? 当年部队只说安葬在云南边境,具体地址像沉在水底的石头,再无音讯。 二十八年里,她无数次在梦里见到丈夫的身影,醒来后只能摩挲着丈夫留下的旧军装,一遍遍给儿子讲父亲的故事。 2007 年初,一位当年与王发坤并肩作战的战友,辗转联系到威宁县退役军人事务部门,终于将王发坤安葬在屏边烈士陵园的消息传了过来。 李金华捏着那张写着地址的纸片,纸角被汗湿的手指捻得发皱,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力气,又突然被注入了滚烫的希望。 可大山里的家一贫如洗,往返云南的路费成了难题。 她咬着牙走进信用社,以自己的名义贷了两千元,只说 “就算砸锅卖铁,也要带儿子去看看他爹”。 出发前,她翻出家里最整洁的衣服,给两个儿子细细熨烫,怀里紧紧抱着丈夫的旧军装,那是家里仅存的念想。 从威宁到屏边的路崎岖难行。李金华和儿子先搭农用三轮车在坑洼山路上颠簸两个小时到县城,再挤上满员的长途汽车。 三天两夜的路程里,车厢里的柴油味混着尘土,她却顾不上晕吐,始终把旧军装护在怀里。 走进庄严肃穆的烈士陵园,看着一排排刻着名字的墓碑,她的心跳越来越快。 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,当 “王发坤烈士之墓” 的字迹撞入眼帘时,她踉跄着扑上前,额头轻轻抵在石碑上,仿佛在感受爱人久违的温度。 两个早已长成八尺男儿的儿子跪在一旁,粗糙的手掌抚过碑座,泪水无声砸在石板上。 这是丈夫牺牲二十八年後,一家人第一次 “团聚”。 这场跨越千里的重逢经媒体报道后,迅速牵动了无数人的心。 人们为烈士的牺牲动容,更被李金华的坚守打动。 威宁县政府第一时间上门慰问,帮她还清了两千元贷款,还把她列为重点优抚对象,每月准时送来生活补贴。 军分区、爱心企业和普通群众纷纷伸出援手,送来米面油和慰问金。 2011 年,政府帮她家把漏风漏雨的破土坯房推倒,盖起了亮堂的小平房,李金华特意把丈夫的烈士证挂在堂屋正中央。 2016 年,在多方帮扶下,两层小楼拔地而起,医疗费用全额报销,每月的生活补贴足够她安度晚年,她终于彻底告别了贫困。 李金华的故事,是无数对越自卫反击战烈士家属的缩影。 那场战争中,无数年轻战士为国捐躯,因当年交通不便、信息不畅,许多家属多年未能探望亲人。 李金华的寻亲之路让更多人关注到这个群体,也悄悄推动着对烈士亲属的帮扶政策愈发细致周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