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十七岁走出大山,奔赴军营二十余载,有记忆的第一次认识他,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冬日,那年我五岁。 爸爸兄弟四个,大伯家四个堂哥,二伯家两个堂哥,小叔家一个堂哥、一个堂弟。 二伯母对爷爷奶奶特别差,爸爸长年不在家,对爷、奶特别愧疚,知道二伯母不孝,难免口中带出几句不满的话出来,大人有了嫌隙,二伯母就不待见我们。 小时,听二伯母说,他家有钱又怎样,还不是没人!看着二伯母不屑的表情,知道肯定不是好话,就回家问妈妈这话是什么意思? 妈妈抱着我们姐妹俩默默流泪,后来才知道,因为这事,妈妈同意过继大伯家堂哥到我家,爸爸回来后,得知前因后果,第一次当着爷奶面发脾气,板着脸对叔伯们说,谁说我家没人?我这辈子就这俩姑娘,也只有这俩姑娘,以后把她们当儿子养,给我摔碗发丧,以后爷奶的坟她们上,别人不能有意见(姑娘不能上娘家坟)。 爸爸转业回来后,顶着别人异样的眼光和家里的压力,不过继儿子,竭尽全力的弥补我们缺失的父爱,父爱如山般沉重,父爱如海般宽广,致此,我往后人生直面每一次挫折都有无尽的底气和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