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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65年秋天,毛主席在武汉问了韩先楚一句话:“洪麻子怎么样?”韩刚说完洪学智还

1965年秋天,毛主席在武汉问了韩先楚一句话:“洪麻子怎么样?”韩刚说完洪学智还在吉林下放劳动,毛主席马上接了一句:“他过去有功,不能一棍子打死!” 那年武汉的秋天阴潮潮的,长江边上常年有风,吹得人心里发毛。 毛泽东住在那边的东湖宾馆,屋子里常年点着旱烟,他偶尔抬眼看看窗外,也许心思飘得远了。就那年,1965年,他问韩先楚一句话,说,洪麻子怎么样? “洪麻子”是谁啊?洪学智。 那个从安徽大别山走出来的红小鬼,打了几十年仗,后勤一把手,过去在部队里说一不二,风风火火一辈子。可说来也怪,这个时候,他正在吉林,带着一帮人管农机厂呢。 将军下放,干得是挑麦子、磨农具的活儿。 毛泽东听韩先楚说洪还在下放,顿了一下,就那一句:“他过去有功,不能一棍子打死。” 这一句,很多年后还有人记得。 你说这个“有功”的人到底干了啥?咱说点实在的。 洪学智1913年生的,生在安徽金寨,穷得叮当响。他三岁没娘,十三岁死了爹,日子过得水深火热。小学没读几天,就得去当学徒补家用。那时候什么叫出路?就是看谁能拿起枪,就跟着谁走。1928年冬,他刚十五岁,就跑去参加了红军,后来也加入共产党。 年纪小,被派去抬担架,他二话没说,扛起来就走。 走一步,算一步。 那时候人的命不值钱,可他说:“参加革命了,还能不听党的话?”这不是口号,是他真信了这一套。 后面几十年,跟着部队一路打到东北、再打到海南。到了1950年,抗美援朝爆发,他成了志愿军副司令员,地位不低。 可人刚一到朝鲜,彭德怀给他来了个下马威,说后勤交给你了。 洪愣了一下,说:“我不懂这个,打仗还行,后勤是外行。”彭老总拍着桌子说:“你懂不懂都得干。” 行,他认了。他是那种认死理的人,认了事就不回头。 朝鲜那地方你可能没去过,冬天零下三十度,雪大得连路都找不着。美军飞机天天在天上转,一发现运输车就轰,炸桥、炸路、炸库房,全整得稀碎。 洪学智琢磨了几天,说不行,这不能靠以前那套。 车不能白天走,只能晚上摸黑走,不能走整段,就走一段一段的,还得换人、换车。 他让战士们肩挑背扛,把粮食、药品、弹药一口口地驮过去。 桥塌了就修,路断了就改,实在没法子了,人就趴地上当桥。真不是吓人的话,是有人把自己身子往雪里一躺,木板往背上一放,车一辆辆从他背上过去。 人饿得嘴唇都裂了,腿冻得青紫,他那会儿也不上屋里待着,整天跑在运输线上。 有回他回忆,说他最怕的不是炸弹,而是看见战士眼里发绿、吃雪团充饥。他说:“你让他们饿着打仗,那是拿命赌啊。” 就这样,一年、两年,志愿军的后勤线,竟然没让炸断。 美军自己都写在报告里,说“志愿军的补给像蚂蚁一样,炸不完、打不光”。这不是谁发明的标语,是他们真在山沟沟里硬扛出来的。 一节节车厢从夜里钻出来,一麻袋一麻袋的粮食、弹药,就那么驮过去,很多时候连个车灯都不敢开,全凭人脑袋里的记忆在走。 洪学智后头也不是一直顺风顺水。 1959年庐山会议之后,一纸调令去了吉林,穿着粗布衣,在农机厂里管拖拉机。 很多人都看轻他了,说,这老洪也不行了。可他没吭声,照样早起晚睡,跟工人一起吃食堂,冻了感冒自己买药,谁也不麻烦。 他女儿回忆说,那几年,家里人最怕听见“洪老头”咳嗽,一咳嗽,谁都不敢出门玩。 等到1977年,他慢慢又被请回来,任总后勤部长,再管那摊子老事。 1982年,他去新疆视察边防,看到士兵住破营房,气得直拍桌子,说:“这条件像话吗?三年之内给我改!”后来真改了,边防有了公路,有了电话,昆仑山上也有了新营房。 士兵们都喊他“洪老头”,背地里说他比家长还亲。 晚年,他还立了“洪八条”,八条铁律,啥不能干,啥不许碰,全都写得明明白白。连家里孩子出差搭车都不行。有人说他倔,他就笑,说:“人老了,也该有点骨头。” 屋里挂的那张老照片,洪学智穿着旧军装,站在雪地里,手里还拎着一顶军帽。脸上看不出情绪,眉头有点皱,像是在等谁,也像在想点什么。 身后是天光未亮的东方,远处的山一动不动,白得刺眼。 他站在那儿,像是要走,又像是还不肯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