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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时候有一个书生,进京赶考的路上,遇到大雨,躲在一个山神庙里避雨,电闪雷鸣。这时

古时候有一个书生,进京赶考的路上,遇到大雨,躲在一个山神庙里避雨,电闪雷鸣。这时候有一个白衣女子慌慌张张跑进了庙里,对书生说:“我好害怕打雷,抱住我” 书生手忙脚乱地往后退了半步,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。他身上的青布长衫还滴着水,怀里揣着的圣贤书用油纸包着,生怕被雨浸坏。这山神庙小得可怜,供桌上的山神像都掉了漆,只有角落里堆着些干草。他看着女子浑身湿透的白衣贴在身上,发梢还在滴水,眼神里满是慌乱,终究还是软了心,只是没真的去抱,而是把自己裹在外面的粗布褂子解下来递过去:“姑娘先披上吧,别冻着了。” 女子接过褂子,手指碰到布料时还在发抖,打雷的时候她就往书生身边挪挪,紧紧攥着褂子的衣角。书生没敢多说话,只把角落里的干草拢了拢,铺在女子脚边:“地上凉,垫着些能好点。”等雷声小了些,女子才小声开口,说自己叫阿桃,是邻村的,要去镇上给生病的爹抓药,没成想遇上这么大的雨。 “我从小就怕打雷,”阿桃低头绞着衣角,声音轻轻的,“小时候有次下暴雨,我家的柴房被雷劈了,我娘抱着我躲在灶房里,那雷声震得我耳朵嗡嗡响,从那以后一听见打雷就浑身发颤。”书生听着,想起自己小时候跟着娘去外婆家,也是遇到雷雨,娘把他护在怀里,用身子挡着漏雨的屋檐。他从包袱里摸出个油纸包,里面是娘给他烙的麦饼,掰了一半递过去:“姑娘吃点吧,垫垫肚子,这雨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。” 阿桃接过麦饼,咬了一口,眼眶突然就红了。她说自己早上出门太急,没带干粮,走了快两个时辰,早就饿了。书生见她吃得急,又从水囊里倒了些温水递过去,叮嘱她慢些吃。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书生说自己叫柳文轩,是去京城赶考的,家里就娘一个人,这次要是能考中,就能接娘去城里住了;阿桃说镇上的老郎中医术好,就是药贵,她攒了三个月的绣活钱,应该够抓两副药。 雨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,夕阳透过庙门的破洞照进来,在地上洒了片金辉。阿桃收拾东西要走,书生却发现她走路一瘸一拐的,追问之下才知道,她跑进来的时候被门槛绊倒,崴了脚。“镇上还有好几里路呢,你这样走太慢了。”书生皱着眉,从包袱里翻出个小瓷瓶,里面是娘给他备的治跌打损伤的药膏,“我帮你敷上吧,能快点好。” 阿桃有些不好意思,却也没推辞。书生蹲在她面前,小心翼翼地卷起她的裤脚,脚踝已经肿得老高。他倒出些药膏,轻轻揉着,动作放得极慢,怕弄疼她。敷好药后,他又找了些布条,帮她把脚踝缠好:“我送你去镇上吧,你这样一个人走,我不放心。” 阿桃连忙摆手,说不能耽误他赶考。书生却笑了:“赶考固然重要,可看着你这样艰难,我哪能不管。再说,耽误这半天也不打紧,路上走快些就是了。”他把自己的书箱背好,又帮阿桃拎着药包,扶着她慢慢往镇上走。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阿桃走得慢,书生就陪着她慢慢走,偶尔还讲些书上看到的趣事,逗得阿桃笑出声。 到了镇上的药铺门口,阿桃非要把自己攒的碎银子分些给书生,说要谢他。书生却摆手拒绝了:“举手之劳罢了,姑娘快进去抓药吧,别让你爹等急了。”阿桃没办法,只能记着他的名字,说要是他考中了,一定要来村里报喜。 后来柳文轩进京,果然考中了进士,被派回了家乡附近的县城当县令。他上任后的第一件事,就是去了阿桃所在的村子,才知道阿桃的爹早就痊愈了,阿桃也嫁给了村里的一个老实人,日子过得安稳。阿桃见到他,又惊又喜,拉着他去家里吃饭,还说起当年在山神庙避雨的事,说要不是他,自己还不知道要在雨里冻多久。 柳文轩看着村里百姓的笑脸,心里明白,不管是赶考路上的举手之劳,还是如今当县令为民办事,都是该做的事。人与人之间的这点温暖,就像山神庙里的那堆干草,看着不起眼,却能在难处的时候,给人一份踏实的暖意。 (参考史料:清代《子不语》中“书生避雨”相关民间故事改编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