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220年，关羽死后，张飞日日悲愤醉酒，任性责打下属。深夜，张飞突然腹部吃痛，长叹一声：“我本想杀掉孙权替2哥报仇。没想到竟被下属刺杀，我后悔没听大哥的话！”随即死不瞑目。刘备得知，放声大哭，昏倒在地。 ​​这日，刘备亲自在教场操练军，张飞7跑来哭道：“主公现在做了陛下，是否忘记昔日桃园三结义立下的誓言，二哥的仇为何迟迟不报？” ​刘备好不容易才止住哭泣，他缓了一口气回道：“百官都来劝阻，要先伐汉贼曹，而不是东吴孙权啊。” ​​张飞责骂道：“百官是不懂昔日三兄弟立下的誓言，要是主公不去，臣宁可舍去性命也要给关二哥报仇雪恨。” ​刘备原本被劝诫的心，再次被调拨。他坚定地说：“我和三弟一起出兵讨伐东吴孙权，为二弟报仇。你先回去准备，领兵从阆州出发，我统领精兵跟你们在江州汇合。” ​​张飞擦干脸上的泪珠，起身要走。 ​阆中军营的火把在黑夜里晃成串血珠子，张飞踹翻案几，羊皮地图上溅满酒渍。 ​范疆跪在地上直哆嗦，三天前抽断的三根荆条还泡在盐水缸里。 ​张达捧着连夜赶制的丧服，白麻布上沾着工匠的血手印——为凑够三军缟素，织坊里累昏了两个绣娘。 ​张飞抓起铜盔砸过去："狗崽子们绣花呢？"铁甲撞地的声响惊飞了营外老槐树上的夜枭。 ​这事儿坏就坏在那坛埋了二十年的女儿红。张飞拎着酒坛子踹开兵器库，非要给每个士卒灌壮行酒。 ​亲兵队长跪着劝："将军您上月刚打断老李三根肋骨..."话没说完就被抽得满地找牙。 ​酒气混着血腥气漫过阆江，值夜的更夫看见范疆张达蹲在江边磨刀，水纹把月亮割成碎片。 ​刘备在成都宫里也没睡踏实。案头堆着诸葛亮的《出师表》，竹简上"联吴抗曹"四个字刺得他眼疼。三更天窗棂突然被风吹开，烛火晃出个豹头环眼的影子。 ​他猛地抓起雌雄双股剑，剑锋却穿过虚影劈碎了青玉镇纸——那玉还是当年三兄弟卖草鞋凑钱买的。 ​张飞断气前攥着床幔上的流苏，那是关二爷去年托人送来的荆州红锦。 ​范疆的匕首捅进去时，老将军肚皮上的刀疤还在发烫——那是虎牢关大战吕布留下的。 ​张达抖着手割脑袋，发现将军后颈有块胎记，形状像极了桃园里那棵歪脖子树。 ​要说最绝的还是东吴那边。吕蒙的探子早买通了阆中驿丞，八百里加急把张飞首级往建业送。 ​装着人头的木匣子路过云阳，渔夫半夜撒网捞起个须发怒张的铜盔，第二天江边就立起座香火鼎盛的张飞庙。 ​孙权捧着木匣子直乐："刘大耳这回该哭断肠了！"顺手把匣子赐给刚纳的妾室装胭脂。 ​刘备在江州码头等来的是辆蒙着白布的牛车。掀开布帘那刻，他盯着三弟青灰色的脸突然笑了："翼德这胡子该修修了。" ​伸手去捋那把钢针似的虬髯，却抓下来满手黑蚁——阆中到江州走了七天，蚂蚁早把血肉啃成了蜂窝。岸边垂柳扑簌簌往下掉叶子，每片都写着"桃园"二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