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70 年,吐蕃名将论钦陵一口气斩杀十万唐军。唐军主帅薛仁贵派人求和,说:“我征战几十年从没败过,今天只求你放过被困的弟兄们。” 论钦陵倒也实在,回信说:“是你们将帅不和,才让我出了名。” 这一年,大唐的王牌名将薛仁贵,栽了人生最惨的跟头。他带着十万大军进入青海,没料到在高原缺氧和吐蕃铁骑的双重打击下,几乎全军覆没。论钦陵一刀挥下,不仅斩落了大唐的傲气,更让十万唐军的尸首横七竖八地铺满了整个大非川。 败兵的那天夜里,薛仁贵被押进吐蕃军帐。面对论钦陵,他没求饶,只低声说:“放了我的将士,我薛某随便你们处置。” 论钦陵轻笑一声,还真放了三百残兵。可经这么一折腾,大唐最后的脸面,算是被这个草原宿敌彻底扒没了。 长安朝廷没等来凯旋的捷报,反而收到了 “丧师辱国” 的奏疏。一时间,御史台的弹劾奏折如雪片纷飞,转眼就在皇帝的案头堆成了小山。曾经赫赫有名的 “白衣将军”,只能躲在终南山的草庐里劈柴过日子,虎口的旧伤时不时渗血,就像那些西征士卒遗落的护心镜碎片,又疼又寒酸。 更打脸的是,吐蕃将士把缴获的唐军明光铠献给了赞普,铠甲心口的位置,竟镶着从青海湖里捞上来的 “大唐月亮银牌”—— 这简直是对盛唐最赤裸裸的嘲讽。 这场惨败的余波持续了十多年。后来李敬玄带着十五万大军出征,又在承风岭全军覆没。吐蕃人从尸堆里翻出一本《孙子兵法》,在旁边批了 “高原缺氧” 四个字,再送回长安。这讥讽的话,比刀子扎人还疼。 晚年的薛仁贵早已隐居乡野,常有老部下来看他。说起吐蕃贵族现在都穿大唐的绸缎,寺院壁画上还画着文成公主教当地人织布的样子,老将军喝得半醉,恍惚间仿佛又回到少年时 —— 白衣披甲,弯弓射雁,九箭落九雁,何等威风。 直到一个雪夜,他倚着柴门安详离世,掌心还攥着半枚 “开元通宝”。 又过了好些年,郭子仪收复了安西四镇,论钦陵生前用的佩刀,也被当作战利品送进了大明宫。刀柄上的绿松石脱落,竟露出里面刻着的小篆 “薛” 字。谁能想到,这个把十万唐军打得落花流水的草原名将,居然和薛仁贵是同宗同源! 历史竟在此刻划出最残酷的闭环:两位同姓宿敌流淌的鲜血,终究都成了盛唐由盛转衰的沉重代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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