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9年,一位老人为了证明自己红军战士身份,来到北京找当年的政治部主任,但由于时间太久,对方已经不记得了,眼看希望就要破灭,老红军灵机一动说道:我是3号花机关呀。 肖成佳1916年生在江西泰和县一个穷苦人家,从小就知道日子苦,得靠自己闯。 十二岁那年,他就参加革命了,跟着宁都暴动后的队伍,进了红五军团,当上政治部宣传分队队长。那个时候,部队里头改造国民党起义官兵,他负责宣传教育,教大家唱歌排戏,鼓舞士气。 后来调到红九军团,还是干宣传。长征路上,队伍断后,打仗多惨烈啊。第五次反围剿,广昌会战打了十八天,敌人碉堡石头垒的,红军用树木搭,炮一轰就倒。 肖成佳在阵地上喊口号,不让敌人占一寸土地。那口号听着鼓劲,可其实是左倾冒险主义闹的,害得红军得转移。 1935年,二渡赤水后,朱德总司令派他带一个加强排阻击敌人小路,关系到娄山关大局。他第一次指挥作战,虽然紧张,但完成任务了。 四渡赤水,红九军团单独掩护主力,离开党中央两个多月,转战一千多里,还上交十万银元,扩大队伍,兄弟军团都夸老九了不起。 一四方面军会师,肖成佳调四方面军政治部青年科长,三过草地。西路军组建,他继续在政治部干。古浪战役,西路军损失大,他全身多处中弹片,从死人堆里背出来。 后来和六十多伤员逃亡,一晚转移小村,太累睡着了,醒来马家军骑兵围上。1938年初,被押回泰和县,母亲用三十块大洋赎他。 解放后,肖成佳想证明红军身份,可没凭证。跑政府部门二十多趟,工作人员要材料,他啥也没有。当年东躲西藏,证件军装全丢了。乡里建议找老战友证明,可人散各地,联系不上。 他就这样等了几十年,心头那石头压着。 转机在1979年春天。他在家听广播,听到黄火青名字,这老上级是红九军团政治部主任,现在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。 肖成佳六十三岁,带上家里凑的八十块钱,坐火车去北京。到了最高检门口,警卫不让进。他在传达室磨三天,看门同志支招,中午拦车试试。 那天,一辆黑色轿车出来,肖成佳冲上前挡住。司机下车骂,后窗摇下,黄火青露脸。肖成佳喊:我是三号花机关!这是当年红九军团排的话剧,他演三号主角。 黄火青愣神,不认得,四十多年过去了。眼看希望破灭,肖成佳唱起黄火青1934年教的苏联红军歌:杜娘送郎去从军,何处安营何处屯……唱到杜娘生得一男孩,两人眼泪掉。 黄火青回忆起广西阻击战,宣传队唱歌送弹药。他带肖成佳进办公室,写证明材料。 还联系沈阳军区刘鹤孔,老战友电话核实草地分青稞饼的事。材料上报,1979年底,肖成佳拿到红军证,在村口站半天。 这事儿惊动中央。1980年起,国家派人到老区找失散红军。江西吉安地区三年找回二百多,全国到1985年认定四万多,每月八块补助。 钱不多,但证书比啥都值钱。对肖成佳,最揪心不是受伤坐牢,而是1949年听广播新中国成立,自己却成黑户。发土地证,别人家挂光荣军属牌,他家光秃秃。儿子相亲都受影响,姑娘嫌成分不明。 黄火青后来念叨,那天听歌,眼前闪湘江战役画面。 最高检档案存证明书,1979年4月17日落款。肖成佳领证换新褂子,在堂屋挂红旗。村里年轻人笑他穷讲究,他说这是规矩,当年瑞金朱总司令授旗就这样。 县党史普查,在他家阁楼翻铁皮盒,里头半截绑腿、三颗子弹壳、1935年川陕粮票。现在县博物馆展出,标签红军战士肖成佳遗物。 1989年肖成佳走,临终擦红军证,嘱儿子和土地证放一块。孙子在县党史办工作,办公室挂他拦车照片。 肖成佳的事儿,就是革命老同志的坎坷路。参加革命早,贡献大,可战乱掉队,身份丢了几十年。靠老领导证明,靠一首歌找回。这反映出我们党对老同志的关怀,落实政策不落一人。长征精神,就在这些普通战士身上体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