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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渊称帝后,有天李世民来到姐夫柴绍的府上,想求姐姐李三娘把身边的大丫鬟许给他做侍

李渊称帝后,有天李世民来到姐夫柴绍的府上,想求姐姐李三娘把身边的大丫鬟许给他做侍妾,没想到李三娘一口拒绝他:“想都别想!” 院子里的石榴花正开得热闹,李世民刚从玄武门附近的军营过来,甲胄上还沾着些尘土,听见这话愣在原地。他本以为凭着姐弟情分,姐姐总会给几分面子——那丫鬟叫春桃,前几日随李三娘去秦王府赴宴,端茶时指尖蹭过他手背,眼尾那点胭脂红像燃着的小火苗,在他心里烧了两天。 “弟弟如今也是秦王了,”李世民摸了摸腰间的玉带,语气软了些,“还能委屈了她不成?” 李三娘正对着铜镜摘发间的珠花,听见这话回头,铜镜里映出她挑着的眉梢。“你当我是舍不得个丫鬟?”她把珠花往妆奁里一丢,银钗碰撞出脆响,“春桃是我从太原带出来的,她娘临死前攥着我手托孤,说只求孩子能安稳度日。 你府里是什么地方?前院谋士吵着争功,后院姬妾盯着你的恩宠,她一个没读过书的姑娘,去了不是被啃得连骨头都剩不下?” 这话戳得李世民脸热。他府里确实不太平,前阵子还有两个侍妾为了争块西域进贡的绸缎,在花园里撕扯着滚了满地泥。可他总觉得,只要自己护着,春桃未必不能过得好——男人想要个合心意的女子,哪顾得上那么多弯弯绕。 “姐姐这是把我当什么人了?”他往廊下退了退,靠着朱红的柱子,“我瞧着春桃机灵,收在身边也能帮衬着做点事,不是单图新鲜。” 李三娘却站起身,走到他跟前。她比李世民年长五岁,当年李渊在太原起兵,她带着家丁死守城池,脸上至今留着道浅浅的刀疤,此刻盯着人看时,倒比朝堂上的老臣还威严。“你图不图新鲜,自己心里清楚。” 她声音压得低了些,院里的蝉鸣顺着风飘过来,刚好盖过她后半句,“可你别忘了,眼下父皇刚定了长安,东宫那位盯着你的眼神亮得很,你还敢在这种时候添些没用的麻烦?” 李世民喉结滚了滚。他知道姐姐说的是太子李建成。这阵子东宫和秦王府明里暗里较着劲,前几日他麾下的将领还被李建成借故调去了边疆,此刻若因为一个丫鬟落了话柄,指不定会被嚼成什么样子——说他沉迷女色,说他连姐姐身边的人都要抢,传到父皇耳朵里,又是一场不痛快。 可春桃那双眼还在眼前晃。那日她蹲在廊下捡掉落的桂花,素色的布裙沾了草屑,抬头朝他笑时,门牙缺了个小小的豁口,竟比府里那些描眉画眼的姬妾都鲜活。 “就当姐姐帮我这一回,”他还想争,声音却弱了,“我保证……” “保证什么?”李三娘打断他,转身往屋里走,“保证不让她受委屈?你连自己都保不全呢。”她走到门口又停下,没回头,“春桃我已经许给柴家的账房了,那小子老实,昨日还送了匹蓝布来,说要给春桃做件新衣裳。过几日办了婚事,你要是有空,就来喝杯喜酒。” 李世民站在原地没动。石榴花落在他脚边,被踩碎了瓣儿。他忽然想起去年在战场上,被敌军围困时,是姐姐带着援军从侧翼杀出来,马槊上的血溅了她满脸,却还笑着喊他“二郎莫怕”。那时候她眼里的光,和方才说“春桃要嫁人了”时是一样的——不是对谁的偏袒,是真真切切觉得,安稳日子比什么都金贵。 后来春桃出嫁那日,李世民果然去了。他没坐主桌,就站在柴府的角门外,看那账房小子红着脸,用红绸子牵着春桃的手往马车上走。春桃头上盖着红盖头,看不见表情,可攥着红绸的手松松的,不像是怕,倒像是盼着。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,李世民忽然觉得,姐姐没说错。他这双手要握刀,要握印,握不住一姑娘的安稳日子。 参考书籍:《旧唐书·平阳公主传》《新唐书·诸帝公主传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