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5年。那年,王德民还是个内向的少年,顶着混血儿的外貌,在北京二十六中(原汇文中学)饱受歧视的目光。 他却用行动反击冷眼——数理化近满分的成绩,让他成为当年北京石油学院采油专业最高分的学生。 1959年毕业后,他主动请缨,奔赴大庆油田。那时的油田,条件苦到啥程度?零下30℃的野外,技术员24小时待命,睡的是值班室的木板床,日均工作16小时。可王德民不怕,他心里只有一句话:“我要让中国石油站直腰杆!” 1963年,王德民已是采油工艺研究所的工程师。那年冬天,他29岁,油田开发正值关键期,钻机轰鸣声日夜不停,暴风雪里连说话都得贴着耳朵喊。 他每天埋头演算,钢笔冻裂了,手指被刺出血也不吭声。可就是这么个“铁人”,却在同事的调侃中,定下了那个“苛刻”的择偶条件——“我的新娘是石油”。 这话听着冷酷,可背后藏着他的心酸:他知道,油田生活苦,婚恋不是浪漫的逛公园,而是要一起扛风雪、守钻台。 他不是不想给爱人好日子,而是他早已把人生献给了石油,未来的妻子,必须能懂他的志向。 就在这年,他遇到了王日英——油田记录员,一个在雪地里总系着红色毛线围巾的姑娘,工友们都说她“像团火”。 王日英的工作也不轻松,零下30℃的野外,她得持续记录数据,手冻僵了也得保证“零差错”,还因此被评过先进工作者。 两人因数据核对的严谨性互生敬意,渐渐走近。1964年的一天,暴风雪中,王德民鼓起勇气,在采油井场旁对王日英说:“跟我结婚,家就在油井边,你愿意吗?” 王日英没犹豫,递过一杯混着柴油味的姜汤,笑着说:“你守油井,我守你。” 那一刻,风雪再大,心里却是热的。 婚后,王德民和王日英的日子,果然如他“苛刻”条件所言,没有蜜月,没有公园散步,卧室里挂的不是婚纱照,而是周恩来题词“向油田科学技术进军”。 他们的浪漫,是共享数千张数据草稿,是王日英亲手织的红围巾(现藏大庆油田历史陈列馆)。可正是这份隐忍的陪伴,支撑王德民攻克了一个又一个技术难关。 他发明的“偏心配产工艺”,让大庆油田采收率提升14%;“限流压裂法”,为国家节省压裂成本超10亿元。 从一名普通工程师,到中国工程院院士,他的每一步,都离不开王日英在油井旁的默默守候。 说个小故事吧。1980年代,王德民研发“油井清蜡仪”时,一次实验失败,冻裂的钢笔杆刺破了他的手,血滴在雪地上,触目惊心。 他却咬牙继续演算,直到技术成功。那天回家,王日英心疼得掉泪,硬是逼着他休息一晚,还煮了碗热面,面条里放了珍藏的鸡蛋。 那一晚,简陋的板房里,炉火映着两人的影子,王德民低声说:“有你在,苦日子也值了。”这件小事,像极了他们57年的婚姻——没有轰轰烈烈的告白,却有最踏实的相守。 从1963年冬的“苛刻”条件,到后来成为石油领域的“国之重器”,王德民用一生诠释了什么是“家国同构”。他的爱情,没有花前月下,却有风雪中的红围巾;他的事业,没有个人享乐,却有中国石油的腾飞。 而王日英,那个愿意把家安在油井旁的女人,成了他最坚实的后盾。57年的相伴,他们的故事,远不止这些——你可知道,那条红围巾背后,还藏着怎样动人的细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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