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十年代时,村里有一家女儿和同队的男青年在一起干活时,禁不住青春欲火的燃烧。那天收工比往常晚,夕阳把玉米地染成金红色,秀莲蹲在垄沟里系鞋带,指尖刚碰到布鞋扣,就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攥住了手腕。她抬头看见建国涨红的脸,汗珠顺着他的鬓角往下淌,滴在她挽起的裤管上,烫得她浑身一颤。 1970年的夏末,在黑龙江讷河县讷南镇鲁民屯的青纱帐旁张菊芬弯着腰,正在开垦土地。 天气本就炎热,身上出的汗水早就浸透了身上的蓝布衫。 不远处,同队男青年赵振海的目光,却久久缠绕在她疲惫的身影上。 这个沉默寡言的东北汉子,曾在风雪夜帮她修过漏风的窗户,在她生病时悄悄塞过热乎的烤土豆。 青春在远离故土的贫瘠土地上,孤独与荷尔蒙在封闭的屯落里悄然发酵。 某个收工格外迟的傍晚,夕阳西下正是美景。 张菊芬蹲在田埂系松脱的鞋带,指尖刚碰到到粗糙的布扣,随即一只布满厚茧的大手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。 她惊愕抬头,看到了赵振海那双因紧张而布满血丝的眼睛。 瞬间,两人都呆住了,静的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和玉米叶摩擦的声响。 赵振海咽了口口水,喉结滚动,随后,他笨拙却强硬的将她拉向青纱帐深处。 张菊芬最初想反抗,但随即被一种恐惧、羞耻与隐秘渴望的复杂洪流冲垮。 在那个信息闭塞、情感压抑的年代,远离家乡的孤寂与青春的躁动,在玉米秆后催生了一段无法见光的露水情缘。 几番仓促而慌乱的幽会后,两人的关系逐渐恢复了正常。 当张菊芬察觉身体异样时,她十分害怕。 她不敢声张,用宽大的衣衫遮掩日渐隆起的腹部,在旁人的疑惑与劳动的艰辛中苦苦煎熬。 1971年春寒料峭时,她在家中的土炕上,独自经历了撕心裂肺的生产。 婴儿的啼哭声,在那个时候却未能带来丝毫喜悦, 望着襁褓中皱巴巴的女婴,张菊芬泪如雨下。 因为,自己未婚先孕在那个年代是绝不容忍的。 最终,在一个飘着小雪的清晨,她将仅有的几块钱和一张写着生辰的纸条塞进襁褓,将女儿轻轻放在屯里口碑最好的张寡妇家门口。 她最后看了一眼女儿,狠心转身消失了。 那一年,她带着无法愈合的伤痛与永久的秘密,踏上了上海的列车。 女婴被好心的张寡妇收养,取名张淑凤。 张寡妇守寡多年,家境清贫,却给了淑凤力所能及的温暖。 屯里的风言风语从未停息,淑凤渐渐长大后,追问养母自己的身世。 养母总是用“捡来的”含糊搪塞,或是长叹一声。 这份刻意的回避,反而让淑凤觉得,有一个穿着蓝布衫、梳着马尾辫的女人,蹲在洒满阳光的院子里,温柔地对她笑。 成年后的淑凤,带着这个模糊的影像和对身世之谜的强烈渴望,开始了艰难的寻亲之旅。 她首先在鲁民屯及周边村落四处打听,然而时过境迁,当年的老人大多离世,年轻人对那段历史知之甚少。 她根据零星的线索,将目光投向遥远的上海,那个母亲可能去的城市。 她省吃俭用,攒下积蓄,踏上了开往南方的列车。 大上海的繁华让她目眩神迷,却也深感无助。 她穿梭于陌生的弄堂,拿着仅有的信息询问居委会、派出所,得到的多是摇头和爱莫能助的眼神。 人海茫茫,寻亲如同大海捞针。 一次次满怀希望地出发,一次次带着失望归来。 就在她准备放弃时,一则关于央视《你有一封信》寻亲栏目的报道给了她新的希望。 在家人的鼓励下,她鼓起最后的勇气,向节目组递交了申请,附上那个深藏心底的童年画面和所有已知的碎片信息。 节目组的介入带来了转机。 借助媒体的力量与更广泛的寻亲网络几经周折,线索指向了上海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。 当节目组工作人员找到张菊芬的弟弟张文斌时,这个已过中年的男人震惊得半晌说不出话。 他找出姐姐的遗物,最终铁证如山,血脉的联系终于被确认。 在节目录制现场,张淑凤二十多年的寻觅,终于知道了她的母亲张菊芬,已于数年前因病离世。 巨大的悲伤与未能相见的遗憾瞬间淹没了淑凤。 主要信源:(齐鲁壹点——知青点趣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