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曾当年去朋友须尊德家吃饭，一眼就看中了人家的妻子张桂云。那时候张桂云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妈，须尊德常年在外拍戏，家里条件比当时的范曾好不少。 须尊德撞破那扇虚掩的房门时，范曾正帮张桂云调试新买的留声机。唱片里的《夜来香》还在旋转，张桂云鬓角的珍珠发卡落在地毯上，像范曾画里常有的留白。 “尊德兄回来得早。”范曾转身时，手里还捏着张桂云刚绣好的扇面，针脚细密的兰花旁，他已经题好了自己的名字。 须尊德没说话，只是盯着墙上两人合作的《松鹤图》——那是范曾上个月送来的，说“替兄嫂添些喜气”，此刻看来倒像个讽刺。 十年前，范曾在书法交流会被林岫当众点破“笔锋露骨”时，也是这样不慌不忙。他第二天就送去一幅《兰亭序》临摹本，在留白处用蝇头小楷写满批注，硬是让这位出身书画世家的师妹点头称赞。 婚后林岫打开父亲的珍藏库房，范曾对着《韩熙载夜宴图》临摹到指尖起茧，却在林岫提出“该收收锋芒”时摔了砚台：“你家的墨，磨不出我的风骨。” 离婚协议上，他只要了自己画的那部分，仿佛那些浸润着林家资源的笔墨，从未沾过他的宣纸。 边宝华蹲在纺织厂的废料堆里捡线头时，总想起范曾第一次去她家的样子。他穿着洗得发白的长衫，小心翼翼捧着幅《墨竹》，说“略表心意”。 那时她白天在车间接线头，晚上就着煤油灯帮人缝补，攒下的钱全换成了范曾的宣纸和墨锭。 怀长子时她先兆流产，独自躺在校医院的病床上，听护士说“你丈夫在博物馆临摹《清明上河图》”，反而觉得宽慰。直到有天范曾拿回文史博物馆的聘书，她才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看不清针眼——那些年熬夜做针线活，视力早就降到了0.1。 李苦禅把“山中狼”三个字摔在范曾脸上时，沈从文正在隔壁翻他的画稿。“线条是活的，魂是躁的。” 沈先生用红笔圈出《屈原行吟图》里的衣袂，“屈原的忧，不是你笔下的怒。”范曾当时唯唯诺诺，转头就把评语改成“沈公赞吾作有屈子风骨”，气得老人把刚题好的“笔墨千秋”匾额劈成了两半。 后来他在须尊德家看到张桂云临摹的《八十七神仙卷》，突然想起沈从文说的“画由心生”，只是那时他心里想的，已是如何把这双手腕上的玉镯，画进自己的新作里。 那些年范曾的画里总少不了须家的影子：张桂云侍弄的兰花，孩子们追逐的蝴蝶，甚至留声机里的旋律，都化作了笔墨里的意象。直到须尊德提前结束演出回家，才明白那些画里藏着的，从来不是友情。 张桂云带着两个儿子改随范姓那天，边宝华正在收拾范曾留下的画具。砚台里的墨还没干，是她前晚新磨的，旁边压着张纸条：“这些你留着没用。” 她摸着砚台边缘自己刻的小兰花，突然想起范曾刚成名时，在画展上介绍“这幅《仕女图》的灵感，来自一位默默支持我的女性”，那时聚光灯亮着，没人看见台下她镜片后的泪光。 晚年范曾在访谈里说“艺术需要纯粹”，镜头扫过他书房里的《五牛图》摹本——那是当年边宝华省下口粮钱帮他买的。有记者提起须尊德，他只淡淡一句“故人而已”。 主要信源：（大象新闻——画家范曾报平安；搜狐新闻——范曾携手小50岁女友，深扒发现背信弃义、小三插足，绝配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