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目!“北大终身教授”季羡林曾说:“如果还有来世,我情愿不读书,不留学,不当教授。就待在母亲身旁娶个媳妇,生些孩子,种个田地。悔呀!世界上无论什么名望,什么地位,什么幸福,什么尊荣。都比不上待在母亲身边,即使她一字也不识!”
1911年山东临清一个贫苦农家,季羡林出生了。
这孩子从小体弱多病,6岁那年染上天花差点没命,少年时期又碰上战乱,连学都上不成,最苦的时候只能在破庙里啃树皮充饥。
谁都想不到,这个连饭都吃不饱的"病秧子",后来竟成了精通12国语言的北大教授,90岁高龄时两次患癌都挺了过来,活到98岁高龄。
他的人生像部传奇,年轻时拼命追逐教授头衔、学术名声,到了晚年才幡然醒悟:"那些让人头破血流的功名利禄,不过是生命的枷锁。"
1935年,24岁的季羡林远赴德国留学。
在哥廷根大学,他经常去迈耶家打印论文。
迈耶家的女儿伊姆加德帮他打印了整整十年文稿,从最初的草稿到最终定稿。
朝夕相处中,两个年轻人渐生情愫。
但季羡林想起山东老家那个只读过小学的妻子彭德华——这个由叔父做主娶进门的女人,独自撑起了整个家,照顾老人,还给他生了个儿子。
最终季羡林选择回国,离开时在日记里写道:
"我配不上这样好的姑娘。"
回国后,季羡林在北大当教授,彭德华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。
有年冬天特别冷,彭德华用自己陪嫁的棉袄拆了棉花,给他缝了双厚棉鞋。
鞋垫上歪歪扭扭绣着"平安"二字,针脚粗得能看见线头。
季羡林穿着这双鞋去上课,讲台上粉笔灰落满鞋面,像撒了一层盐。
学生们发现,先生讲吐火罗语时总爱跺脚,震得鞋帮里的棉絮往外钻。
八十年代季羡林重访德国,特意去找伊姆加德。
邻居说这家人早就搬走了。
十年后,一位德国导演在整理老房子时,发现阁楼里堆满了泛黄的文稿,最上面那页的页眉处,用红笔圈着"季羡林"三个字。
壁炉台上摆着个旧相框,照片里的打印机旁放着一封从未拆封的结婚请柬,日期定格在1945年10月17日——正是季羡林乘坐的轮船抵达上海吴淞口的日子。
九十岁的季羡林得了癌症。
手术后躺在病床上,他对来探望的学生说:
"现在才明白,年轻时拼命争的那些教授头衔、学术名声,都是套在脖子上的枷锁。"
学生们发现,病愈后的季老把"国学大师"的聘书垫在了摇摇晃晃的书桌脚下,每天照旧四点起床,只是桌上多了盘烤馒头片——那是他童年逃荒时最渴望的食物。
有次野猫叼走了馒头片,他笑着在窗台添了个粗瓷碗,碗底刻着吐火罗文的"共享"二字。
2009年夏天,98岁的季老在病房安详离世。
护士整理遗物时,发现他枕头下压着本翻烂的《吐火罗语研究》,书页里夹着朵干枯的德国矢车菊。
窗台上那盆月季开得正艳,阳光透过花瓣,在病床上投下晃动的光斑,像极了哥廷根秋天满山的野花。
更让人动容的是,他贴身口袋里装着张泛黄的照片——六岁的自己站在破庙前,手里攥着半块啃剩的树皮。
北大校史馆的玻璃柜里,如今陈列着两样东西:左边是季羡林翻译的《大唐西域记》手稿,右边是枚边缘刻着"J&I"字母的德国硬币。
每天闭馆后,清洁工总能看到玻璃反光里,两件文物的影子慢慢重叠在一起。
值班保安说,有次深夜巡查,听见展柜里传出细微的纸张摩擦声,像是有人在翻动书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