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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时,有个知府很宠爱自己的小妾。一天,他出门办事,走到半路才发现东西没拿,回家看

古时,有个知府很宠爱自己的小妾。一天,他出门办事,走到半路才发现东西没拿,回家看见小妾在荡秋千,知府从后面蒙住了小妾的眼睛,只听见小妾娇滴滴的声音:“老爷才走,你就来闹我,讨厌!” 秋阳透过葡萄架,在青砖地上织出碎金似的光斑。小妾腕上的银镯子随着秋千晃悠,叮铃铃响得正欢,话音刚落,后颈忽然触到一片冰凉——那是知府腰间玉佩的棱角,往常总被他用温热的手掌捂着,此刻却像块冰锥子,扎得人脊背发紧。 “哦?我才走多久,就有人敢来闹你了?”知府的声音听不出喜怒,指缝里漏出的目光,正落在秋千架下那双不属于他的云纹锦鞋上。鞋尖沾着点新泥,显然是刚踏进门的。 小妾的笑声戛然而止,秋千还在晃,她却像被钉住了似的,鬓边的珠花“啪嗒”掉在地上。葡萄叶沙沙作响,惊飞了架上的麻雀,也惊破了她脑子里那点侥幸——早上趁着知府梳妆,偷偷把表哥藏在假山后的事,原以为天衣无缝。 “老爷……”她想回头,却被知府的手死死按住眼睛。那双手往常抚琴时能弹出《凤求凰》,此刻却带着捏碎瓷碗的力道,指节抵着她的太阳穴,疼得人发晕。 “接着说啊。”知府往前凑了半步,檀香味的朝服蹭过她的鬓角,“是谁这么大胆,敢在知府衙门里,替本官疼人?” 假山后传来一声轻响,像是有人踩断了枯枝。小妾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血珠渗出来,滴在秋千的木架上,洇出个小小的红点。她忽然想起三天前,表哥托人带信说家里遭了灾,求她在知府面前说句好话。那时她还信誓旦旦,说老爷最疼她,这点小事不算什么。 “是……是丫鬟们闹着玩呢。”她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丝线,“方才她们还在这儿推秋千,许是落下了鞋……” 话没说完,手腕就被知府攥住,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骨头。他猛地松开蒙眼的手,小妾抬眼就撞见他眼底的寒意,比腊月的井水还冷。葡萄架的阴影落在他脸上,一半明一半暗,倒比升堂时惊堂木拍响的瞬间,更让人胆寒。 “丫鬟?”知府扯着她往假山走,鞋跟磕在石子路上,发出刺耳的声响,“那本官倒要看看,哪个丫鬟有福气,能穿得起苏州织造的云锦鞋。” 假山后忽然窜出个身影,慌里慌张地要往角门跑。知府冷笑一声,扬手丢出个东西,正砸在那人腿弯。只听“哎哟”一声,那人重重摔在地上,露出藏在树后的脸——正是小妾的表哥。 “老爷饶命!”表哥连滚带爬地磕头,“是小人一时糊涂,求老爷看在……” “看在她的面子上?”知府踢开地上的锦鞋,鞋尖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,“本官给她的体面,够她在府里呼风唤雨,够她把娘家的穷亲戚,一个个塞进衙门当差。可她倒好,拿着本官的恩宠当本钱,在宅院里演起了偷梁换柱的戏码。” 小妾“噗通”跪在地上,裙角沾了泥也顾不上。她望着知府那张熟悉的脸,忽然觉得陌生——那个会在寒夜里给她暖手炉的人,那个会笑着听她讲市井趣闻的人,怎么转眼就成了眼前这副模样? “老爷,都是我的错,您别怪表哥……” “你的错?”知府蹲下身,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,“你的错,是错把恩宠当底气,错把纵容当纵容。你以为本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?你偷偷给娘家送的银子,你在账房里做的手脚,还有你这位‘恰巧’来避灾的表哥……”他忽然笑了,笑声里淬着冰,“本官不过是想看,你到底能贪得无厌到什么地步。” 表哥瘫在地上,面如死灰。小妾这才明白,那些看似不经意的纵容,原来都是算计好的网,等着她一步步钻进来。就像她总爱喝的玫瑰露,甜得发腻,却不知底下藏着多少看不见的钩子。 那天的太阳落得格外早,葡萄架的影子越拉越长,像无数只手,要把这院子里的龌龊,都拖进黑暗里。知府最终没把表哥送官,只是让人打了他三十大板,丢出了城。至于小妾,被禁足在冷院里,再也没机会荡那架秋千。 后来有人说,知府其实早就知道表哥的底细,那人根本不是遭了灾,而是在外头赌输了钱,想借着表妹的关系,在衙门里浑水摸鱼。也有人说,知府对小妾的宠爱,本就是做给外人看的戏,毕竟哪个官老爷的后院里,没几个用来平衡势力的棋子? 只有冷院的老嬷嬷说,每到月圆之夜,总能听见小妾在窗前念叨,说后悔没早点明白,这世上最暖的恩宠,往往裹着最冷的算计。就像那架秋千,看着风光无限,荡得越高,摔下来的时候,就越疼。 参考书籍:《智囊补·闺智部》《明清轶事大观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