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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59年苏振华被迫离婚,独自带6个孩子,毛泽东:天涯何处无芳草 “爸爸,烟花什

1959年苏振华被迫离婚,独自带6个孩子,毛泽东:天涯何处无芳草 “爸爸,烟花什么时候放?”——“马上,别乱跑。”1959年10月1日20点,天安门城楼下,人潮涌动。昏黄灯影中,海军副政委苏振华一手抱着幼子,一手牵着三岁的小女儿,肩头还背着给大儿子装点心的布包,难得的家庭合影只能靠孩子们拉住他的衣角来完成。熟人看见,打趣也好,担忧也罢,都要感叹一句:堂堂上将,成了“单亲老保姆”。 这场独特的“全家出游”背后,是一纸已盖红章的离婚协议。和多数五十年代的军人家庭不同,结束苏振华与孟玮二十年婚姻并非组织决定,而是妻子执意。她口口声声说对不起当年那位河南青年,还声称“耽误了人家青春”。在那个年代,离婚率极低,何况还是高级干部家庭,消息一出,部队机关内外都炸了锅。有人质疑孟玮的选择,也有人替苏振华不平,但他本人没说一句怨话,只在批示文件的空隙,悄悄把孩子们的户口页从妻子那一栏挪到自己名下。 要理解这位“硬汉”何以在家事面前如此隐忍,还得把时间拨回到1930年。那年春天,他还叫“苏七生”,在平江老家草草拜过天地就急匆匆参军。第二天一早,新娘哭得泪人似的,他却拉着行李跑去找彭德怀报到。“名字不响亮,改叫苏振华吧!”彭德怀一句话,少年带着新名字纵身入火。紧接着长沙攻坚、反“围剿”、长征挑粮,每一步都和妻子隔了一层硝烟。国民党追剿时,苏家老屋被抄,妻子余娇凤带着婆婆四处躲,最后客死病榻,留下一张写不出收信地址的信纸。等到电台里传来“抗战胜利”的消息,苏振华才知道自己已成鳏夫。 第二段婚姻发生在延安。1938年,他负责抗大第四期一大队。一次背炭下山,遇见文静却硬朗的学员孟玮,两人互换背篓半筐木炭,从此暗生情愫。老罗瑞卿为他俩当月老,组织很快批准,婚礼简单得只剩一盘“革命喜糖”。之后,他们随第五纵队转战华北,七个孩子接连降生。抗美援朝打响时,苏振华已是二野五兵团政委,孟玮却更在乎鸡毛蒜皮。1954年,苏振华调海军,整天泡在码头和设计图纸间;几次家中吵嘴后,孟玮搬出机关宿舍,并三番五次提交离婚报告。孩子们哭着拦,老同志苦口婆心劝,始终无用。1959年春,他远赴莫斯科谈舰炮指标,回国才知道小儿子高烧一个礼拜,而孟玮未露面。他叹了口气,写下自己在离婚书上的名字。 单亲生活开始得猝不及防。白天,他要在办公室里签发十几摞公文;夜里,则要给孩子们做饭洗衣。配给的大米两斤,他舍不得动,统统给最小的儿子熬稀饭。大一点的孩子学会了自觉值日,六口之家倒也运转不乱。1959年国庆,他带孩子们到天安门,正是这一幕——六个小脑袋围着一个军帽——让王光美看得直摇头:“老苏,你这样不行啊。”这话传进中南海,毛泽东找他谈话,“离都离了,不能绑着一根绳子活,天涯何处无芳草嘛。”语气平和,却给了他再组家庭的许可。 巧合就发生在随后几周。海政文工团来部队演出,舞台灯亮时,苏振华的目光定在主舞蹈演员陆迪伦身上:身段轻盈,神情爽朗。台下同排的肖劲光拍拍他:“要不要我牵线?”苏振华先是摆手,自嘲一句“我拖家带口,怕她嫌弃”,可第二天演出完毕,肖劲光还是把陆迪伦请到小食堂,两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喝高粱咖啡。姑娘对这位大她24岁的将军并不陌生——电影《红珊瑚》拍摄时她就听过苏振华“睡在甲板研究舰炮”的故事。随后半年,他们见面不多,信却写了不少。苏振华把孩子们的身高、成绩、口头禅写得密密麻麻;陆迪伦则详细记录家属院菜价、布票余额,让他觉得“生活有了对账单”。 阻力来自孩子们。领结婚证那天,大女儿怒摔喜糖,小儿子在墙上挂《不相称的婚姻》的油印画。秘书急得直跺脚,苏振华却没训斥,只让人把碎糖一点点捡回盒里。陆迪伦始终没说重话,她知道这群孩子对母亲的离去耿耿于怀,而她的出现成了无处撒的怨气靶子。接下来的三年,是双方磨合期。国家经济困难,家里米票紧张,她带着孩子们改吃地瓜干,却坚持给大女儿买手风琴、给二儿子报游泳班。渐渐地,孩子们发现这位“舞蹈妈妈”既能在演出服缝补口袋,也能陪他们练队列步伐,抵触情绪悄然消散。1961年后,陆迪伦生下陆一、陆二,九个孩子争着抱弟弟,家里反倒更热闹。 1979年2月,苏振华在办公室突发心肌梗塞,倒下前还拉着文件包。抢救未果,海军旗半降。噩耗传来,不少旁观者暗暗替这个“高龄遗孀”担忧:九个孩子,家产外人说不清。出乎意料,陆迪伦用一纸分配表稳住局面——薪金补发、稿费、存折,全按序列分给各个子女,她自己留下的仅是一颗因手术取出的子弹头和几件旧军装。几个本已成家的儿女抢着表示:“妈,’合作社’肯定撑下去!”言辞朴素,却显见一家子已结成坚固联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