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酷网

1938年,台儿庄战役,16岁的“狼兵”韦容松正在巡逻,途中他碰到了由6名日军组

1938年,台儿庄战役,16岁的“狼兵”韦容松正在巡逻,途中他碰到了由6名日军组成的特工队,他决定干掉他们!

1938年深秋,台儿庄战场硝烟呛人。16岁的广西兵韦容松趴在山坡的泥地里,指甲抠进冰冷的土中,三十米外的水沟边,六个“中国兵”围着火堆烤手,火光映着他们脖子上的白毛巾,也照亮了地上七八具尚有余温的尸体。

风吹来几句日语低语,韦容松的牙咬得咯咯响。去年淞沪战场,他见过太多鬼子用这种毛巾擦刺刀的血。

韦容松来自广西宾阳的壮家寨子。

1933年,为防日寇入侵,广西全民练兵,十三岁的他放学就趴在校场边看汉子们操练刺刀。

老话说“广西狼兵雄天下”,这话刻在骨血里:十五岁壮丁登记时,少年们练枪像种地一样实诚,因为“鬼子占着家,饭碗就端不稳”。

淞沪会战炮响,刚满十五岁的韦容松揣着苞谷饼徒步两天到南宁。

招兵官嫌他瘦小,他蹲地哭喊:“家烧没了!不收我等着饿死吗?”这谎话让他挤进辎重队,草鞋磨穿四双才到上海。

战场像个血肉碾盘,他眼见补给的骡马被炸成碎块,抓起手榴弹就往火线冲。

一次白刃战,两个鬼子按倒老兵,他抡起手榴弹铁壳砸碎一个天灵盖,又夺刺刀捅穿另一个心窝。

血喷到脸上时,他手抖得握不住刀,那是他第一次杀人。

退守台儿庄后,韦容松调入48军通讯班。

那晚侦察班失联,班长派他查探。

月光被硝烟吞没,他顺着血腥味摸上山坡,见战友遗体横陈,刀口全在胸前,是近距离搏杀的痕迹。

再往前爬,火堆旁六个“自己人”的三八大盖枪管反着冷光。

“跑回去报信?鬼子早溜了!”他想起淞沪战场为护他而死的老班长,想起离家时父亲塞的纸条:“倭寇除尽日,我儿还家时。”

兜里四颗手榴弹冻得他肋骨生疼,山风里却像有声音在吼:“干不干?”

他牙咬开弹盖,拉环全扣上指头,等鼾声响起,猛地窜起投弹!四声爆响撕碎寂静,火光中残肢飞溅。

烟未散尽,他端枪上前,见一个未死的特务摸枪,补射时才发现自己胳膊被军刀划得露了骨。

天亮回营,他把缴获的三八大盖往连长跟前一扔。

师长闻讯拍他肩膀:“你小子,是小老虎!”军装前襟当天就缝上士官衔,全营喊他“狼崽子”,这外号他应了不到半年。

武汉会战炮火连天,韦容松当班长带新兵。

他教人扒铁轨当掩体,手榴弹延时三秒再扔,包扎伤口时总垫层软布。

在大洋庙山头,全班啃生红薯死守五天。

日军望远镜里,这群草鞋兵竟敢夜袭拼刺刀,砍得坡前茅草糊成血毯。

师团长稻叶四郎连夜撤兵时哀叹:“淞沪的亡命徒又来了!”

1938年9月广济撤退路上,敌机尖啸俯冲。

韦容松扑倒吓呆的新兵,气浪把他掀进山涧。

战友刨出他时,少年胸口嵌着弹片,手心紧攥半块红薯。整理遗物的人哭了:除了血浸透的家书,只剩干粮袋里几粒发霉的苞谷。

韦容松不是孤例,抗战时广西1200万人,450万上前线,平均十户抽一丁。

桂军脚穿草鞋奔袭千里,上海洋记者问:“穿短袖不冷吗?”答曰:“没打算活到冬天。”

淞沪一战,六万桂军五万殉国;桂林保卫战,两万民兵扛十五万日军二十天,拉响手榴弹钻坦克底成了常事。

台儿庄纪念馆里,韦容松画像旁静置六枚弹壳。

不远处的玻璃柜,存着件烧焦的军装。

标签字小得需贴很近才能看清:“韦容松,1922-1938。”

有孩子留言簿上写:“哥哥,我十六岁时好好学习。”泛黄纸页上方,画像里的少年永远笑着。

八十多年后,我们总说“少年”,可那年月的少年,在弹片和红薯之间选一条死路,眼睛都不眨。因为他们懂得:国若破碎,书桌焉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