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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75年,皇后阿鲁特氏被慈禧软禁,四天内没有吃水米,快要死的时候,她收到了父亲

1875年,皇后阿鲁特氏被慈禧软禁,四天内没有吃水米,快要死的时候,她收到了父亲崇琦偷偷送来的一个食盒,结果食盒里竟然一点东西都没有。阿鲁特氏苦笑着,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。 长春宫的窗棂早被钉死了大半,仅剩的那扇透进点灰蒙蒙的光,照得地砖上的霉斑像幅散开的水墨画。阿鲁特氏蜷在冰冷的凤榻上,喉咙干得像塞了团棉絮,抬手想摸枕边的玉簪,指尖却抖得连布料都抓不住。她记得四天前被拖进来时,发髻上的金步摇碎在门槛上,珠子滚了一地,像极了同治帝临终前涣散的瞳孔。 食盒是小太监从门缝里塞进来的,红木镶银的盒子磕碰着地面,发出轻得像叹息的声响。阿鲁特氏撑起身子时,床板发出吱呀的哀鸣,恍若三个月前养心殿里,皇帝拉着她的手说“往后有朕”时,那把椅子的动静。她认得这食盒,是父亲崇琦任户部尚书时,她亲手挑的料子定做的,边角刻着的缠枝莲,还是她照着《宫闺图谱》描的花样。 铜锁打开的瞬间,一股熟悉的檀香味飘出来——那是父亲书房里常燃的迦南香。可当她掀开第一层隔板,心猛地沉了下去。没有她爱吃的杏仁酥,没有母亲亲手做的萨其马,连最普通的小米粥都没有。第二层、第三层,空的,还是空的。只有底层铺着的青绸帕子上,留着个指甲盖大小的墨痕,像极了父亲写奏折时,不小心滴在奏章上的墨点。 她盯着那方空盒子笑起来,笑声卡在干裂的喉咙里,像破旧的风箱在拉。嫁入皇家三年,她早就懂了这宫里的哑谜。父亲是同治帝的老师,又是她的生父,如今新帝未定,慈禧正盯着“外戚干政”的由头磨刀。

这空食盒哪里是没装东西?分明是在说,满朝文武,后宫内外,没有一粒米、一滴水敢送进这长春宫。连父亲这棵看似粗壮的树,都早就被无形的网缠得动弹不得。 窗外的梆子敲了三下,更夫的吆喝声混着风飘进来,带着点深秋的凉意。阿鲁特氏摸出藏在发髻里的金簪,簪头的凤凰嘴里,还衔着颗细小的东珠——那是大婚时同治帝亲自替她插上的。

她想起刚入宫时,父亲教她读《女诫》,说“妇者,伏也”,可她偏要在御花园里跟皇帝讨论《资治通鉴》,气得慈禧摔了茶盏,骂她“不守妇道”。那时她总觉得,有皇帝护着,有父亲撑着,什么都不怕。 现在想来,那些底气多可笑。皇帝走了才百天,她这个皇后就成了慈禧眼里的钉子。先是以“皇后无子”为由停了她的份例,再是说她“对太后不敬”锁了宫门。连她偷偷托人给父亲带的信,都石沉大海。这空食盒,倒是父亲第一次给她的“回信”,干脆得像把刀,割断了她最后一点念想。 她拔下金簪,对着铜镜照了照。镜里的人颧骨高耸,嘴唇干裂得像块枯木,哪还有半点当年“蒙古第一美人”的模样。指尖划过脖颈时,触到一道浅浅的疤痕——那是去年跟慈禧争执时,被推倒在香炉上烫的。当时皇帝抱着她直掉眼泪,说要废了这老婆子,如今想来,少年天子的怒气,在垂帘听政的铁腕面前,不过是阵过堂风。 金簪尖抵住皮肤的瞬间,她突然想起小时候。父亲抱着她在国子监的槐树下认字,阳光透过叶隙落在书页上,暖得像块玉。她问父亲,为什么“孝”字上面是“老”,下面是“子”。父亲说,子女背着老人,就是孝。可现在,她这个做女儿的,连让父亲保全自身都成了奢望。这宫墙里的孝与忠,早被权力煮成了一锅发苦的药。 血珠渗出来时,她反而觉得松快了。喉咙里的灼痛感慢慢淡去,眼前好像又看到了同治帝穿着龙袍的样子,笑着朝她伸手。她把金簪攥得更紧些,最后望了眼那只空食盒,心里突然清明——父亲哪里是送来空盒子,分明是送来个答案:这宫里,唯有死,才是唯一能自己做主的事。 第二天清晨,小太监发现皇后没了气息时,那只红木食盒还摆在床头。慈禧派人来查,见里面空空如也,只冷冷说了句“死得干净”。倒是崇琦在家接到消息时,正对着一幅没完成的《寒江独钓图》发愣,笔掉在宣纸上,晕开一大团墨,像极了女儿最后那个苦笑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