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看Elena和Aryna比赛的时候，我在和我几年前在美国线下看网球认识的朋友聊天，虽然我们聊的是好莱坞演员，中间穿插几句网球，但发现我们聊的话题竟然和两年前一模一样。想到了两年前我们好几个人一起去哈佛里找心理学大楼（爱豆同款）打卡的那个下午，当时的辱追语言交锋好像都还记得。

2023年初我重新开始保持对于WTA这个圈子的密切关注（在此之前那两年也不是不看网球，但主要是线下看，线上关注很少），就是被Elena和Aryna在澳网的那场对决吸引回来的。从那天开始，Elena和Aryna被描述成为了宿命对手，这两年的交手记录看来也的确如此。那个时候的她们还没有经历这些成就、失意和复杂的绯闻，简中第一大势cp炒娜还没有出现，我甚至还不怎么认识杰西卡佩古拉，每天一起聊比赛的朋友，和现在也是完全不同的人。

但突然回头看的时候会发现，其实一切改变都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激烈和迅速。看到武科夫重新出现在团队席，又是一个恍如隔世，这两年就像是不曾发生过的平行时空，突然就被修正掉了，回到了正轨。

这种感觉真的很难描述。我们都想要前进，同时也在想要回到过去。可能不一定是因为一切都在变坏，也不一定是因为一切都在变好，只是运转周期呈现出来的规律性特别迷人，让我们在回望两年前的自己的时候，既羡慕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懵懵懂懂的，只是被一种眼缘和欣赏吸引了进来，对于自己喜欢的球员爱得居高临下但果决赤诚，没有承受过共情任何人所带来的喜悦与痛苦、热烈与失望，没有破防与卑微。

但与此同时，又觉得其实时间的流逝不必一定有其正向价值，毕竟人也必须是经历了这些，才能理解情绪一体两面的复杂性。我朋友说我聊这些的时候看起来比较passive aggressive，可能的确如此，此前面对消极的东西我很多时候会选择silent treatment或者反向恭维，我只是想感叹，记忆的堆砌把我们变得越来越复杂，但每当看到类似这种“记忆虫洞”般的场景，还是能帮我们找回刚遇见这些人这些事时候的清澈与无知。

记忆，大概就是人长大以后偶尔想要摔碎的存钱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