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3年,杨得志下乡看望老战友,却发现老战友生病却没钱治,县委见他生气,急忙解释:“他是特务,不治也罢,不用管他!” 麻烦看官老爷们右上角点击一下“关注”,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,又能给您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,感谢您的支持! 1973年,武汉军区司令部内,一份来自湖北江陵县的报告,让司令员杨得志将军的目光骤然凝固,报告上“特务嫌疑人”一栏里,一个名字如同尖针般刺入他的眼帘:侯礼祥。 这位开国上将的记忆瞬间被拉回战火纷飞的年代,他比任何人都清楚,这个被标注为“特务”的人,是曾与自己一同爬雪山、过草地,甚至能把后背交给对方的过命兄弟。 但报告提到,这位昔日的英雄此刻正蜷缩在江陵一间破旧的土屋里,重病缠身却无钱医治,甚至被邻里乡亲当作避之不及的“毒蛇猛兽”。 一位战功赫赫的红军功臣,为何会沦落到如此境地,这背后,究竟隐藏着怎样一段令人扼腕的曲折往事? 侯礼祥的英雄本色,无疑是在革命的烽火中淬炼而成的,他曾是红一军团最年轻的指挥员之一,历任红一团一营营长、红一师十三团团长,作战风格极其勇猛。 1935年,在强渡大渡河那场惊险一役中,侯礼祥正是“十八勇士”中的一员,他顶着枪林弹雨,硬是为身后的大部队撕开了一条生命的通道。 可是,命运却在1939年与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,一场激战中,侯礼祥右腿不幸中弹,伤势严重,为了不拖累部队行军,他主动请求留在家乡江陵,转入更为凶险的地下战线。 并且组织当时交给侯礼祥一个九死一生的任务:化名侯文彬,打入国民党内部担任保长,为我党秘密搜集情报。 这是一份时刻踩在刀尖上的工作,一步不慎便可能身陷囹圄,为了以防万一,侯礼祥小心翼翼地将所有能证明自己红军身份的文件,藏在了床底的木箱里。 谁曾想,这份最后的凭证竟被小偷当作战利品顺手牵羊,更致命的是,没过多久,江陵的地下党组织便遭到严重破坏,侯礼祥从此与组织彻底失联。 新中国成立的曙光照亮了大地,然而,等待侯礼祥的并非同志的召唤,而是无休止的审查。 那段“保长”的潜伏经历,无论侯礼祥如何解释,都成了他洗不清的污点。而身份档案的遗失,更是让他百口莫辩,最终被地方上列为“历史不清”人员。 更荒唐的是,在江陵县的档案中,侯礼祥的名字竟被笔误写成了当地一个货真价实的汉奸——“李祥”。 这一个天大的乌龙,让一位革命功臣在自己的家乡背上了“特务李”的骂名,连同他的家人都备受歧视,他的儿子甚至因家庭成分问题,几度被学校拒之门外。 尽管身处绝境,侯礼祥心中的那份红色记忆从未熄灭,1961年,他怀着一丝希望,提笔给北京的老部队写了一封求助信。 在两个月后,他竟真的收到了时任济南军区司令员杨得志的回信,信中没有豪言壮语,只有一句朴实却千钧重的话:“我记得你。” 这短短四个字,如同一道光,瞬间照亮了侯礼祥灰暗的生活,两人通信数次后,因1962年起国内外局势紧张,部队调动频繁,侯礼祥为了不连累老领导,主动中断了联系。 如今,杨得志已调任武汉军区,离江陵更近了,这根扎在心里的刺也愈发让他寝食难安。 而杨得志没有再等待任何报告,直接动身赶往江陵,当他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,看到侯礼祥蜷缩在床上时,身边甚至连个像样的药瓶都没有时,他猛地扭头质问陪同的当地干部:“老侯病成这样,为什么不治?” 可侯礼祥沙哑地挤出一丝苦笑:“治不起啊,老杨,地方上不管我,说我是……特务。” 而杨得志气得脸色铁青,猛地一拍桌子,怒斥道:“特务,档案写错了你们就信了,档案就能定人生死吗,人命关天的事,你们查清楚了吗,治病,我来管,马上送医院!” 在回到武汉后,杨得志立即展开了雷厉风行的调查,他打电话给了时任副总参谋长的杨勇将军,两位开国上将共同回忆、核对,将侯礼祥在长征中的赫赫战功一点一滴地整理成详尽的证明材料。 在“二杨”将军的强力推动下,尘封的真相很快水落石出,江陵县档案室也终于找到了当年地下党组织被破坏的记录,证实了侯礼祥的潜伏任务,而那个“李祥”的笔误更是被查了个一清二楚。 听完调查结果,杨得志又是一拳砸在桌上,愤怒地质问道:“这不是害人吗,老侯为革命流血卖命,到头来连病都看不起,我们对得起谁?!” 在1975年初,一份正式文件终于下达到江陵县,彻底恢复了侯礼祥的红军身份,他被评为二等甲级残废军人,每月有了40元补助,医疗费全额报销,并按团级干部标准发放生活补助。 当身份被证明的那一刻,侯礼祥像换了个人,精神头一下子上来了,常常坐在村口,挺直了腰板给孩子们讲长征的故事。 直到1991年,侯礼祥平静离世,享年八十岁,临终前,他神志清楚,特意嘱咐家人一定要收好那封杨得志写着“我记得你”的回信。 【信源】江陵县档案馆——《失踪的红军团长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