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江月英
少年时喜欢阅读,偶尔涂鸦,但毕竟出生在山区农村,阅读面有限。到泉州读大学后,在大学的图书馆里初识泉州晚报,便被这份散发着墨香的报纸深深吸引。从此每天晚自习,我都会跑到图书馆抢座位,从晚报的副刊看到时政新闻,每一条精彩内容都不想错过。
随着阅读的积累,更加萌发了我对文学的热爱。1998年6月2日,当第一篇“豆腐块”《艾叶情深》的小诗发表在泉州晚报副刊时,我从晚报的忠实读者变成作者,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。
2000年大三下学期,泉州晚报一名编辑热心推荐我到报社实习,将我带进了新闻的领地。“半路出家”学新闻,要面临更多挑战。去晚报社实习第一天,报社安排我们新来的实习生到一楼接听记者热线。我不敢懈怠,认真记清群众来电反映的何人、何地、何事、何因。几个新闻科班出身的记者,时常会带我现场追踪采访。在他们一次次的鼓励指导下,我渐渐能独立采写新闻了,几篇报道见诸报端,更深刻体会了新闻工作者的社会责任和担当。每天我骑着单车,风雨无阻穿梭在泉州大街小巷实地采访,汗水常把T恤湿透,长发飘起的背影与身后泉州古城美景交融的画面,成为青春最美的回忆。
时常也有人问我,写舆论监督新闻有顾虑和压力吗?看着身边的记者,有时采访回来,为了赶稿,都顾不上吃饭。我没敢想太多,行胜于言。深夜10点多,报社大楼依然灯火通明,正是无数晚报人的敬业、坚守,才使这份报纸深深扎根基层,成为连接古城千家万户的桥梁。那段时间,父母亲忙完农活,时常会拿着我寄回的泉州晚报,反复端详,一脸欣慰。
2000年秋天,我被选拔到永春农村基层,从事与新闻并不相关的工作,但泉州晚报依然是我每天不可或缺的精神食粮。其间,我也偶尔写点散文向晚报投稿,心里终归是无法割舍对纸墨的那份眷恋。2001年3月泉州晚报社迁址刺桐南路,不久我特意驱车去新华路报社旧址故地重游,伫立风中,百感交集。
两年后,我加入了泉州市作协,从乡镇调入永春县委组织部工作。某种意义上,这应归功于泉州晚报无形的历练和滋养,激励着起点不高的我,一路奔跑,绽放青春。
怀着对文字的敬畏,我投入人生另一场没有硝烟的公文写作战场,从科员干到正科级干部,19年来公文材料如影随形。因生活的琐碎和忙碌,常忽略了对文学田园的倾情耕耘,但泉州晚报却包容了不够完美的自己。2022年11月30日,结合我个人经历写成的《一湾溪水诉乡愁》在泉州晚报副刊发表,得到很多读者的共鸣,我仿佛又重拾青春的力量。
时光不语,屐痕深深,转眼晚报已走过40载辉煌历程,与晚报结缘28年,我也从长发飘飘变成霜染青丝。对晚报而言,我只是芸芸读者、作者中的一员,但晚报对我而言是一生执着的眷念。青春会老,此情永驻。来路漫漫亦灿灿,再出发,共岁月,不了情。
(作者系永春县政协提案与社会文史办公室副主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