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6年的南京,大汉奸陈公博情妇莫国康被日本人遣送回国,接受公审。从现场照片看,莫国康鹅蛋脸型,五官精致。因为当天上午陈公博刚刚被正法,所以她被吓得语无伦次,甚至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。
1946年6月的南京,夏日的闷热裹挟着压抑的空气,南京高等法院第一法庭内外挤满了人,旁听席上一位老太太突然朝被告席扔出一只布鞋,法警慌忙维持秩序。
而被告席上的女子,陈公博的情妇莫国康,只是死死盯着地板,手指绞着旗袍下摆。
她鹅蛋脸上精致的妆容掩不住惨白,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辩词,就在几小时前,她的靠山陈公博在苏州吴县被枪决,子弹穿透后脑的画面仿佛还在眼前。
莫国康的故事始于广东番禺一个普通家庭,1909年出生的她,父亲早逝后与弟弟寄人篱下,这段经历让她比同龄人更早懂得“往上爬”的重要性。
北大哲学系的录取通知书曾是她改变命运的钥匙,1920年代的燕园里,这个总抱着书本的女生在李大钊的课堂上记过笔记,也在胡适的讲座后排举过手。
谁也没想到,她会把这份聪慧用在与老师陈公博的畸形关系中。他比她大17岁,有家室,更是后来汪伪政权的二号人物。
陈公博的野心像一张蛛网,莫国康主动粘了上去,1938年汪精卫叛逃重庆后,陈公博带着她加入南京伪政府。
表面上是“立法委员”和“机要秘书”,背地里她操控粮食配给和鸦片贸易,上海市民啃树皮时,她的衣柜挂满定制旗袍,抽屉里躺着30万日元存折。
日记里写“看到路边饿殍竟无波澜”的冷血,与北大时期写救国文章的热忱形成刺眼对比,她甚至把亲弟安插进要害部门,姐弟俩设卡勒索商贩,连伪军都私下骂他们是“毒贩子”。
1945年日本投降那夜,这对亡命鸳鸯的豪华公寓乱作一团,陈公博烧文件烧到凌晨,天亮后带着莫国康乘军机逃往日本京都。
他们躲进金阁寺附近的民居,却不知美国占领军早已盯上,被遣返时,莫国康还抱着装满珠宝的皮箱,直到海关强行扣下。
押解回国的列车上,她听见民众高喊“枪毙汉奸”,而陈公博居然在写万字自辩书,声称投敌是“保存国家元气”。
陈公博的审判像场荒诞剧,他要求行刑时“别打脸”,还妄想用日本天皇送的勋章陪葬,枪响后24小时,莫国康就被押上南京法庭。
检察官甩出她亲笔签字的处决令,上面清晰列着三名抗日志士的名字,她突然歇斯底里:“都是陈公博逼我的!”旁听席顿时炸锅,有人冷笑“树倒猢狲散”。
最讽刺的是她辩护词里的“曲线救国”,这个曾留学奥地利的知识女性,把鸦片称作“特殊物资”,把告密说成“维持治安”。
十年刑期的判决书落下时,莫国康旗袍领口早已汗湿,老虎桥监狱的女囚们故意把粪桶放在她监舍门口,狱警也懒得制止。
1956年出狱后,有人说她在香港贫民窟潦倒终老,也传闻她改名嫁了南洋商人,但无论哪种结局,当年被她克扣口粮的上海弄堂里,老人们至今记得“那个穿高跟鞋踩过尸体的女汉奸”。
历史审判从不只看法庭判决,莫国康案最令人脊背发凉的不是贪污数字,而是知识分子良知的溃败。
北大校史馆至今存着她1926年的入学照,齐耳短发下的眼睛亮得灼人,倘若当年她没接过陈公博递来的橄榄枝,或许会成为另一个林徽因。
选择的分岔路口,有人走向光风霁月,有人沉沦永夜,其间距离不过一念之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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