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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元前176年,西汉宰相周勃被捕入狱,受尽欺凌和羞辱。后用1000两黄金贿赂狱卒

公元前176年,西汉宰相周勃被捕入狱,受尽欺凌和羞辱。后用1000两黄金贿赂狱卒,狱卒才点拨他:去找你的儿媳妇,只有她才能救你。 狱卒的脏手接过金锭时,指甲缝里的泥垢蹭在金子上,像给这块黄澄澄的东西蒙了层灰。周勃盯着那双手,忽然想起十年前在北军大营,自己手持符节号令三军,将士们甲胄上的寒光能映亮半个长安城。

如今他穿着粗麻囚服,背上刚被狱卒用木杖抽过的地方还在发烫,血把衣裳浸出深色的印子,像极了当年诛杀诸吕时溅在战袍上的血,只是这一次,热辣辣地疼在自己身上。 他让家人把金子塞给狱卒时,心里头是拧着的。这双手曾捧着刘邦的遗诏宣读,曾按着樊哙的脖颈下令捆绑,如今却要为了苟活,给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狱卒低头。可当狱卒凑在他耳边说出“儿媳妇”三个字时,周勃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——他的长子周胜之,娶的是汉文帝的女儿,绛邑公主。 消息传到公主府时,绛邑公主正在给幼子缝制虎头鞋。针脚刚起头,听见侍女说公公在狱中受苦,手里的绣花针“噗”地扎进指尖。血珠滚落在布面上,像个小小的朱砂点。

她想起新婚那天,周勃穿着朝服来见她,这位须发皆白的老将站得笔直,声音洪亮:“公主放心,我周家子孙,断不会辱没皇家体面。”那时的他,哪像现在这样,要靠一个晚辈求情才能活命? 公主揣着一封血书进宫时,汉文帝正在御花园摆弄新得的玉磬。听见女儿来了,他敲了声磬,清越的声音漫过花丛。“父皇,”公主跪下时,裙摆扫过石阶上的青苔,“周勃虽有过错,可当年若不是他在北军振臂一呼,儿臣今日哪有机会给您请安?”汉文帝没说话,只是拿起玉磬敲了又敲,磬声里带着些说不清的意味。 夜里,薄太后把汉文帝叫到跟前。老太太手里捏着块绣了一半的帕子,是当年刘邦赏赐的。“你忘了诸吕作乱时,是谁提着吕产的头来见你?”

她把帕子往桌上一拍,丝线崩断了几根,“周勃披甲带剑站在宫门外,护着的可不是他周家,是你刘家的江山!”汉文帝低着头,看见母亲鬓角的白发,忽然想起登基那天,周勃捧着玉玺跪在阶下,阳光照在他的银须上,像落了层雪。 赦免的圣旨送到狱中的时候,周勃正靠着墙根打盹。狱卒们前倨后恭,捧着囚服要给他换上朝服,他却摆摆手,自己慢吞吞地系好衣扣。走出监狱大门的那一刻,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,远远看见长子周胜之牵着公主的手站在巷口,公主怀里的幼子正咯咯地笑。 后来有人问周勃,用千两黄金换狱卒一句话,值不值?这位老将摸着背上的疤痕,忽然笑了:“当年我以为,能救天下的是刀剑,到头来才明白,有时候一句话比十万兵甲还管用。”只是他再没提起过狱中的日子,那些被狱卒推搡、被牢头呵斥的瞬间,像根刺扎在心里,比背上的伤疼得更久。 有意思的是,周勃出狱后没两年,汉文帝就下了道诏书,说狱卒欺凌犯人者“笞五十”。没人知道这道诏书和周勃的遭遇有没有关系,就像没人知道,那位点拨他的狱卒拿了金子后,有没有真的离开监狱,去做点别的营生。 历史这东西,总在大人物的功业里藏着小人物的影子。周勃靠公主得救,公主靠太后施压,太后靠的是刘邦留下的那点情分。绕了一大圈,原来最硬的盔甲,最利的刀剑,到头来都不如皇家亲戚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牵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