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42年，嘉靖帝正在曹端妃寝宫熟睡，杨金英等十几个宫女在一旁侍候。突然，她们一拥而上，分别按住了皇帝的双手、双腿，捂住了嘴，就等套好的绳结勒紧皇帝的脖子。 ​​​1644年，明朝玩儿完了，清军跑来关内凑热闹，江南那叫一个乱啊。冒辟疆一看这架势，赶紧带着一家老小从如皋往南溜。路上那叫一个兵荒马乱，银子东西越丢越少，心里头那个急啊。董小宛，他的小蜜，长得跟天仙似的，又聪明又温柔，一路跟着，啥怨言没有。 嘉靖帝朱厚熜这年刚三十岁。 登基数年，他早没了刚入宫时的谨慎。朝堂上，大臣们被他用“大礼议”折腾得七荤八素；后宫里，他成了说一不二的主子。最让人发怵的是他迷上了修仙，道士说“采阴补阳”能长生，他就逼着宫女们凌晨去御花园采露水，冻病了不准治；又说“处女经血炼丹”最灵，多少小姑娘被折腾得面黄肌瘦，稍有不从就是鞭子蘸水抽。宫里的人都说，这位官家的龙袍底下，藏着副铁石心肠。 杨金英是这群宫女里最年长的。 她十五岁进宫，在浣衣局搓了三年衣裳，才被调到曹端妃宫里当差。前阵子，同屋的小姐妹张氏，就因为采露水时摔了一跤，被嘉靖帝亲手踹了一脚，当晚就断了气。下葬时连口像样的棺材都没有，裹着草席扔去了乱葬岗。杨金英埋她的时候，摸到姑娘手里还攥着半朵没来得及送人的海棠花。 绳结是杨金英提前在被子里偷偷打好的。 粗麻绳磨得手心发红，她盯着嘉靖帝露在锦被外的脖颈，那上面还留着曹端妃昨晚描的胭脂印。旁边的苏川药抖得像筛糠，手里的布帕子都攥出了水。“别慌，”杨金英低声说，声音却比谁都抖，“他醒了，咱们都得死。” 十几个姑娘，最大的二十四，最小的才十六。 平日里连杀鸡都不敢看，这会儿却像疯了一样按住龙体。有个叫刘妙莲的，指甲深深掐进嘉靖帝的胳膊，掐出了血也没察觉。嘉靖帝被捂得喘不上气，眼睛猛地睁开，惊恐地瞪着这群熟悉的面孔——他认得那个给茶盏续水的，认得那个替他捶背的，可此刻她们的眼神，比宫里豢养的狼还凶。 “勒！”杨金英咬着牙，把绳结往死里拽。 可怪事发生了——那绳结不知怎的，越拽越松，原来是慌乱中打了个死结，根本收不紧。嘉靖帝趁机挣扎，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怪响。有个叫张金莲的小宫女，突然“哇”地哭出声，转身就往外跑：“救命啊！杀人了！” 这一喊，满屋子的勇气都泄了。 杨金英看着松垮的绳结，看着跑出去的张金莲，突然笑了，笑得眼泪直流。她捡起地上的发簪，朝着嘉靖帝的胸口就扎，却被旁边的宫女拉住：“没用了，快跑吧！” 跑出寝宫时，天边刚泛白。 她们没跑多远，就被闻讯赶来的侍卫堵住了。杨金英被按在地上，抬头看见曹端妃披着头发出现在门口，脸色比纸还白。她想喊“不关娘娘的事”，可嘴里被塞了布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。 三天后，圣旨下来了。 杨金英、苏川药等十六个宫女，被凌迟处死。临刑前，杨金英看着围观的人群，突然挺直了腰——她没后悔，至少让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，尝过一次濒死的滋味。 曹端妃也没能幸免。 嘉靖帝醒来后，认定是她纵容宫女行刺，一道旨把她打入冷宫，没多久就传来了死讯。其实她那晚睡得沉，啥都不知道，就因为是皇帝“出事”时离得最近的人，成了替罪羊。 经此一役，嘉靖帝更怕了。 他搬出紫禁城，住进了西苑的道观，二十多年不上朝，天天跟道士混在一起。朝堂被严嵩父子搅得乌烟瘴气，民间怨声载道。有人说，那场宫女的反抗，就像一根针，刺破了大明看似强盛的皮囊，露出了里头早已烂透的瓤。 风穿过西苑的宫墙，总像是有人在哭。 或许是那十六个姑娘的魂，或许是被冤死的曹端妃，又或许，是那个被长生梦迷了心窍的皇帝，在夜深人静时，想起那个差点被勒死的清晨，自己吓自己的呜咽。 信息来源：《明史·世宗本纪》《明实录·世宗实录》《万历野获编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