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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9年,对越自卫反击战期间,第3侦察大队3连的战士们,刚刚抓获一名越南中士。

1979年,对越自卫反击战期间,第3侦察大队3连的战士们,刚刚抓获一名越南中士。这个越南士兵长的有些瘦弱,身上的衣服凌乱,年龄应该也不大。此时,战士们已反绑了他的双手,准备押回营地。

照片里的这个越南兵,瘦瘦小小,眼神里透着点惊恐和迷茫,双手被反绑着,旁边是咱们威武的解放军侦察兵。看这场景,是不是觉得挺简单?抓了个俘虏,仗打赢了,凯旋。 实话告诉你,在1979年那场对越自卫反击战里,抓获一个俘虏,往往不是结束,而是一场更烧脑的“战斗”的开始。 为啥这么说?因为根本不知道你抓到的到底是谁。 当时越南那边,被我军雷霆万钧的攻势打蒙了,正面战场扛不住,就化整为零,军装一脱,枪一藏,混进老百姓里跟你玩捉迷藏。所以我们抓到的俘虏,身份五花八门,军民难辨,官兵难分。 你问他叫啥,多大,哪个部队的?十个有八个给你打马虎眼。三十多岁的壮劳力,哭着说自己才十四;十七八的小伙子,非说自己四十多了,家有老母。报假名、编假部队番号更是家常便饭,有的人身份一天能变三回,比川剧变脸还快。 根据战后统计,当时仅广西方向收容的893名越军俘虏里,能把身份捋清楚的,只有252人,占比不到三成。 剩下那72%的,都是一笔糊涂账。 这就给我们后方的俘管所出了个天大的难题:怎么从这群“演员”里,把他们的真实身份给甄别出来? 查个人在那个年代,靠的就是我军的一套“独门绝技”——宽俘政策和细致入微的甄别工作。 当时河内当局的宣传机器马力全开,天天给他们的军民洗脑,说被解放军抓了,不是活埋就是剥皮,要么就是打毒针。这种鬼话听多了,越南兵在战场上就跟你死磕,真被俘了,也是一副“要杀要剐随你便”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。 比如有个叫农大刚的越军少尉侦察队长,被俘时人赃并获,身份证件都在身上。可他就是不认,梗着脖子说:“我现在就是菜板上的肉,想从我嘴里捞东西,没门!” 面对这种情况,我们怎么办?打他?骂他?没用,反而坐实了他们的宣传。 我军的做法,现在看都觉得高明。俘虏一到俘管所,第一件事不是审讯,是上课。学什么?学习我军的《俘虏须知》。用大白话告诉他们:我们不杀俘虏,不虐待俘虏,受伤的给治病,饿了的管饭吃,还发生活用品。 光说不练假把式。政策宣讲完,行动立刻跟上。热饭热菜端上来,干净衣服发下去,受伤的俘虏由卫生员精心治疗,还组织他们打球、看电影。 人心都是肉长的。越南俘虏一看,哎?这跟我们领导说的不一样啊!这帮“中国侵略者”怎么比我们自己人还客气? 思想的冰山,就这么一点点融化了。 那个嘴硬的农大刚,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和教育,态度也软化了。他后来说:“在越南,我只看报纸听广播,很多事不懂,来了这里才知道真相。”最后,他不仅承认了自己是侦察队长,还交代了不少越南公安屯的情报。 还有一个叫武洗卿的俘虏,刚来的时候吓破了胆,给自己改名叫阮文清,年龄、入伍时间、军衔、部队番号全编了一套假的。后来看到我军言行一致,彻底放下了戒心,主动找到管理人员,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原原本本说了一遍。 这第一步“攻心”,就叫消除恐惧,建立信任。 当然,光靠感化还不够,总有些死硬分子。这时候,就得亮出我们甄别的“第二把刷子”了:从细节里找破绽,逻辑推理。 有个叫黄文嘎的俘虏,21岁,自称是高平省公安厅的照相工人。听着挺像回事吧?但我们的审查人员一看他的履历就发现了问题。他写着1976年3月入伍,4月就“逃跑”回家,5月就被安排进了公安厅工作。 这就离谱了。在当时的越南,当逃兵是重罪,不枪毙就算你命大,怎么可能转头就给你安排进公安厅这种要害部门?这不符合逻辑。 审查人员抓住这个疑点一追问,黄文嘎立马就慌了,前言不搭后语。最后心理防线崩溃,承认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工人,而是高平省公安厅的中士。 再天衣无缝的谎言,在严密的逻辑和事实面前,也藏不住尾巴。 如果说上面这招是“文斗”,那下面这招就更绝了,叫“以俘认俘”。 俘虏里面,也有对河内当局不满的人。经过我们的政策感召,他们愿意配合工作。我们就利用这些积极分子,在俘虏中搞“内部识别”。 有个叫黄文忠的俘虏,自称是学生,其实是炮兵部队的。他平时嘴碎,爱吹牛,在俘虏班里偷偷跟别人炫耀自己跟解放军打过11次仗。这事儿被他们班的俘虏班长听见了,这位班长是个积极分子,扭头就向我们作了汇报。结果可想而知,黄文忠只好老实交代。 这种方法效率极高。有一次,一个叫丁某的民军副指导员被策动后,一口气就指认出了五个自称是“农民”的同乡,说他们全是民军。我们分开一提审,五个人全招了。 战争的胜利,不仅仅是在战场上消灭多少敌人,更是在道义上、在人心上,彻底赢得对手的尊重和敬畏。 这,或许才是那场战争留给我们最宝贵的财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