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1年，志愿军飞行员刘玉堤在返航途中，无意间向云层下面瞟了一眼，竟然看到了一群黑压压的敌机，足有六七十架！ 刘玉堤这个人，1923年10月26日出生在河北省沧县一个普通人家，那时候家里条件一般，他从小就过着朴实日子。1938年10月，他才15岁，就参加了八路军，背着简单行李加入抗日队伍，跟着部队在黄土高原上跑侦察、传情报，脚底经常磨出泡，但咬牙坚持。次年1939年，他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，继续在抗日战场上干活，参与了黄土岭战役和百团大战那些行动，积累了不少实战经验。 1941年春天，作为八路军第358旅侦察参谋，他被选进飞行学员队，从延安出发，徒步走2000多公里去东北人民解放军航空学校，一路上翻山越岭，风沙扑面，背包重得压肩，但大家互相鼓励，到达后开始学飞行技术。1946年毕业，他成了新中国空军首批飞行员，当上教员，在东北老航校操场上教学员操作教练机，反复演示起飞降落那些基本动作，引擎声嗡嗡响个不停。 1950年朝鲜战争打响，他作为中国人民志愿军空军第三师第七团第一大队大队长，带队上前线。初次实战，他驾驶米格-15战机拦截敌方F-84编队，虽然没全中，但学到不少教训。后来多次出击，他总共击落敌机7架，击伤1架，获得一级战斗英雄称号。战后，他继续在空军干，担任师副师长、师长等职位，指挥训练，检查战机维护，确保设备不出岔子。1975年，他接任北京军区空军司令员，组织防空作战，部队击落击伤敌机30多架。1988年晋升空军中将军衔，1990年4月离职休养，之后还去部队作报告，讲空战经验，行程几千公里。 家庭方面，他影响后代也投身空军，儿子刘飞保干地勤工作，四十多年排除飞行隐患，立了五次三等功；外孙陈浏后来开歼-20，继续这份事业。一辈子下来，他从抗日战场起步，逐步成为空军骨干，实打实靠积累经验上来的。 说起那场清川江战斗，得从1951年11月4日说起。那天上午，美军出动128架飞机，分六批北犯清川江、定州、博川等地，其中50多架F-84战斗轰炸机挂着燃烧弹，直奔清川江铁路桥而去。这座桥是志愿军补给线，刚修复没几天，敌机低空盘旋，分三层梯队，领头机开始调整姿态投弹。高炮阵地已经开火，但敌群来势汹汹。 刘玉堤完成拦截任务后独自返航，飞机在五千米高空，油量指针快到红线，机身有弹孔，液压油渗出，方向舵转动不顺。忽然，他发现下方云隙里有大批敌机，约五六十架，属于美军第四十九战斗轰炸机联队。志愿军空军第三师出击，他单机切入敌群，先锁定一架独飞F-84，距离150米开火，三门炮齐射，贯穿机身，引爆副油箱。 先前他已击落三架：追击8架F-84，低空10米紧跟，440米开火，两架中弹，一架坠海；然后拉起穿云到3500米，重新俯冲500米击中另一架。整个过程不到20分钟，他单人击落4架，空军第三师第七团以7:1战损比取胜，全员返航。这次行动开创志愿军单人击落纪录，桥线保全下来。 着陆后，地勤检查飞机，左翼有大豁口，尾部12处弹孔，液压油浸铰链，但飞机稳稳停在跑道上。这不是他头一次带伤着陆，之前在东北航校，乌米格教练机起落架卡死，他用腹部滑行冰面成功；1962年试飞歼-6，发动机空中停转，他踩树梢滑翔进跑道，轮胎刹出烟。 战斗后，刘玉堤回国，继续空军工作，当师副师长，组织日常训练，指挥战机起落，检查维护细节。后来升师长，领导防空任务，部队在蓝天演练编队，射击靶标。1975年任北京军区空军司令员，负责区域防空，巡视基地，监督飞行演习。1988年获中将军衔，1990年4月休养，此后作报告180多场，2008年85岁还跑几千公里，登台讲战术。 家里人延续空军传统，妻子贾兆泉是空军保伞员，支持他一辈子。儿子刘飞保地勤岗位，四十多年紧固零件，检查引擎，五次立三等功。外孙陈浏开歼-20，2019年飞越天安门，头盔绘米格-15图案。 晚年，他总强调空军要发展轰炸力量，1997年立遗嘱表达奋斗精神。2015年2月16日，在北京军区总医院，插着氧气管，他用颤抖手指在儿媳掌心写下“大大发展轰炸机”，空军司令马晓天靠近时，他挣起身划字。次日2月17日5时逝世，享年92岁。 身后，空军博物馆陈列他保住的教练机残片，焦黑涡轮叶片在玻璃柜，标签注明1962年歼-6事故。朱日和演习，轰-6N导弹击中五公里靶标，延续他的想法。北陵公园，老人指米格模型讲故事，孩子们触摸铆钉，感受历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