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98年,守寡28年的丁氏苦尽甘来,当了皇后,是为“献幽皇后”。一年后,丁氏荣升太后,地位显赫。可惜,丁太后看错了人,她委身于慕容熙,落得自缢而死的下场。 398年,丁大妈守了28年的活寡后,突然接到通知:您被追封为皇后啦,封号“献幽”!第二年,慕容盛的亲妈段阿姨一走,丁大妈立马升级成了太后,五十六七岁的人了,地位那是杠杠的。结果慕容盛这小子残暴不仁,被人咔嚓了。大臣们商量着立太子慕容定,再找个慕容原来辅政。丁太后不乐意了,非得推慕容熙上位,为啥?还不是想自己说了算嘛。这慕容熙才十七岁,跟丁大妈早就眉来眼去了。结果他一当上皇帝,就把丁大妈晾一边,整天围着苻娀娥、苻训英姐妹俩转。丁太后一看,气不打一处来,就联合侄子丁信想废掉慕容熙。结果事情露馅,丁信被杀,丁大妈一气之下,上吊自杀了。 你摸摸良心说,28年活寡是什么滋味? 丁氏刚嫁入后燕皇室时,还是个水灵的姑娘。丈夫早死,她守着空荡荡的宫殿,从青丝等到白发。宫里的花开花落了28回,她看着别人争权夺利,自己只能攥着衣角,在请安的队伍里当背景板。好不容易熬成皇后,又成了太后,手里攥着调兵的令牌,那种扬眉吐气的感觉,怕是比喝了蜜还甜。 她为啥偏要选慕容熙? 大臣们选的太子慕容定,才几岁大,背后是老臣集团,她这个太后不过是个盖章的工具。慕容熙就不一样了,十七岁,没根基,眼睛里全是对权力的渴望,看她的眼神,带着点讨好,又带着点年轻人的热辣。丁氏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:这小子听话,又是自己人,扶他上去,整个后燕还不是我说了算? 那会儿慕容熙多会来事啊。 每天往丁太后宫里跑,嘘寒问暖,给她捏肩捶背,说“太后您放心,我当了皇帝,第一碗热汤肯定先给您端来”。丁氏看着他年轻的脸,听着这些滚烫的话,心里那点孤寂,好像真被焐热了。她把自己的人脉、权力,一股脑全塞给了他,甚至不惜用太后的身份压下所有反对的声音。 可她忘了,十七岁的小子,心野得很。 慕容熙刚坐上龙椅那阵子,还装装样子,每天去给丁太后请安。等位子坐稳了,眼睛就瞟向了别处。苻娀娥、苻训英姐妹俩,一个娇俏,一个明艳,像两朵带露的花,哪像丁太后,脸上刻着岁月的印子,说话还带着太后的威严。 最先变的是眼神。 以前慕容熙看丁氏,眼里有敬畏,有依赖。后来再去,目光总飘向门口,说话也心不在焉。丁氏让他处理政务,他说“太后歇着吧,这点小事我来就行”;丁氏想跟他聊聊当年的情分,他说“苻妹妹等着我去看新衣服呢”。 宫里的风言风语传得比箭还快。 说皇帝夜里总宿在苻氏姐妹宫里,说苻训英要天上的月亮,慕容熙都让人搭梯子去摘。丁氏坐在太后的宝座上,听着这些话,手里的佛珠越攥越紧,木头珠子都快被捏出坑来。她这才明白,自己扶起来的不是听话的傀儡,是头白眼狼,用她的权力当了垫脚石,转头就把她踹进了泥里。 搁谁身上都得憋屈。 丁氏不是没挣扎过。她找侄子丁信,把这些年攒的私房钱、拉拢的禁军头领名单,全摊在桌上:“咱们把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拉下来,我还能保你一世荣华。”丁信年轻气盛,拍着胸脯说“姑母放心”。可他们忘了,慕容熙能上位,靠的不只是丁氏,还有他自己的狠辣——早就在丁氏身边安了眼线。 计划败露那天,禁军包围了丁太后的宫殿。 慕容熙没亲自来,只让人传了句话:“太后若自请贬为庶人,可保全尸。”丁氏站在窗前,看着外面飘的雪,突然笑了。28年都熬过来了,临了却成了别人的笑话。她当年图慕容熙听话,图他眼里的热望,到头来,那热望根本不是给她的,是给龙椅,给年轻姑娘的。 她解下腰间的玉带,搭在房梁上。 脖子套进去的那一刻,或许想起刚守寡时,母亲劝她“忍忍就过去了”;或许想起慕容熙第一次给她磕头,说“以后全靠太后”;或许想起苻娀娥穿着她赐的锦缎,在慕容熙怀里笑的样子。这些画面像走马灯,转得她头晕。 绳子勒紧时,她最后想的,大概是那句老话:权力场里的情分,最不值钱。 丁氏以为自己是下棋的人,把慕容熙当棋子。殊不知,她自己也是棋子,被权力欲望牵着走,被一时的热络迷了眼。等棋子成了下棋的,她这枚没用的旧棋子,只能被扔进垃圾堆。 后燕的雪下了整整一夜,把宫殿的红墙染成了白的。没人知道,那个五十六七岁的太后,在最后一刻,是后悔扶了慕容熙,还是后悔自己没早点看透——这宫里的爱啊,权啊,从来都不是给苦熬半生的女人准备的。 来源:据《十六国春秋·后燕录》《资治通鉴·晋纪》等记载,丁太后(献幽皇后)因拥立慕容熙而权倾一时,后因失宠谋废帝事败自缢,其结局反映了十六国时期后燕宫廷权力斗争的残酷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