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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元554年,西魏攻入南梁皇宫,徐妃紧紧抱住情郎暨季江哀求到道:“你带我远走高飞

公元554年,西魏攻入南梁皇宫,徐妃紧紧抱住情郎暨季江哀求到道:“你带我远走高飞吧。”暨季江拼命挣脱:“你还是去求元帝吧。”谁知梁元帝过来只说了三个字,徐妃便心如死灰,随后悬梁自尽。 ​​​以前那个穿金戴银、吟诗作对的徐妃徐昭佩,这时候跟个落魄凤凰似的,跪在废墟里,死死抱住她的情郎暨季江,眼泪和土混在一起,跟泥汤子似的:“你赶紧带我跑吧,咱俩私奔!” ​​​暨季江这家伙,跟泥鳅一样从她手里滑出去,头也不扭地跑路了,就扔下一句冷得跟冰窖似的话:“你还是去找元帝求饶吧。” 徐昭佩趴在地上,指甲抠进砖缝里,抠出几道血痕。 身后传来西魏士兵的呐喊,宫墙倒塌的轰鸣声震得她耳朵疼。她抬起头,看见暨季江的背影钻进乱兵堆里,那身她亲手绣的锦袍,晃了晃就没影了。 她忽然笑了,笑得比哭还难听。 想当初,暨季江趴在她耳边说“愿为娘娘赴汤蹈火”时,眼睛亮得像星星。那时候她还是梁元帝萧绎的正妃,虽然后者一只眼瞎了,总被她用“半面妆”羞辱,但她在宫里的日子,终究是体面的。 她用胭脂染了暨季江的衣襟,在紫竹林里偷会,他说“娘娘是天上月,臣愿做追月的星”。 现在看来,那星星,不过是颗怕烧着自己的流萤。 “呵。”徐昭佩抹了把脸,混着血和泥,倒比她平日里的半面妆更狰狞。 她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灰。与其求那个见了她就皱眉的萧绎,不如自己了断。可脚刚抬起来,就听见一阵熟悉的拐杖声。 萧绎来了。 他还是那副样子,独眼藏在玉冠的阴影里,手里的龙头拐杖敲在碎砖上,“笃、笃”响,像敲在人心上。身后跟着几个残兵,甲胄上还沾着血。 徐昭佩看着他,忽然想,要是自己此刻哭着求饶,会不会有一线生机? 她张了张嘴,还没出声,萧绎先开了口。 他的声音很平,听不出喜怒,就三个字: “杀了她。” 没有犹豫,没有质问,甚至没多看她一眼,仿佛在说“踩死只蚂蚁”。 徐昭佩浑身的血一下子凉透了。 她想起刚嫁给他时,他还不是皇帝,只是个王爷。有回她在后花园摔了跤,他还伸手扶过她。那时候他的手,不像现在这样,只剩下握拐杖的力气。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? 是她画了半面妆,说“你一只眼,看我半张脸就够了”的时候? 还是她把暨季江的诗扔在他面前,笑着说“比你的酸文好看”的时候? 或许,从他独眼看见她第一眼起,就没打算容她。 西魏的士兵听了令,拔刀的声音很脆。 徐昭佩忽然挺直了背,对着萧绎笑了。那笑容里,有嘲讽,有解脱,还有点说不清的悲凉。 “萧绎,”她的声音不大,却清亮,“我徐昭佩这辈子,没对不起你什么。你瞎了眼,我没嫌你;你当皇帝,我没争过。倒是你,连句‘废后’都吝啬说。” 士兵的刀举起来了。 她转身,朝着旁边那棵歪脖子槐树走去。那是她以前和暨季江偷会的地方,树杈上还挂着半截她遗落的丝带。 “不用你们动手。”她头也不回。 萧绎站在原地,拐杖没再动。独眼望着她的背影,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。 风卷起地上的纸灰,迷了人的眼。 徐昭佩踮起脚,解下腰间的罗带,往树杈上一搭。她最后看了眼皇宫的方向,那里曾有她的胭脂,她的诗卷,她的半面妆,还有她自以为是的爱情。 都没了。 罗带勒紧的时候,她忽然想起暨季江说过的“天上月”。 原来月亮碎了,连追月的星,都怕被扎到。 萧绎直到听见罗带断裂的闷响,才转过身,拐杖敲着地面,慢慢走远。 身后,西魏士兵的欢呼声响起来,南梁的宫灯,一盏接一盏地灭了。 这世间的情爱,在权力和生死面前,薄得像层窗户纸。你以为能靠它遮风挡雨,其实一阵风来,就破了。 信息来源:《南史·梁元帝徐妃传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