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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99年,89岁的乾隆快不行了,好像在给嘉庆交代遗言,可嘉庆一句也听不懂,只好

1799年,89岁的乾隆快不行了,好像在给嘉庆交代遗言,可嘉庆一句也听不懂,只好把和珅叫来。结果,乾隆嘟囔啥旁人都听不清,只有和珅对答如流,嘉庆顿时心里发毛。

嘉庆四年腊月,紫禁城养心殿东暖阁内,地龙烧得灼热,暖气升腾,却无法驱散弥漫在殿中的沉重死意。乾隆帝躺在明黄色锦褥上,气息奄奄。已届八十九高龄的他,脸颊凹陷如枯骨,皮肤松弛,只剩一副骨架支撑着他垂暮之躯。

他喉咙间传出断断续续的“嗬嗬”声,像破棉花堵住了气管,嘴唇颤动着,似有话要说。刚即位三年的嘉庆帝颙琰跪伏在床榻前,几乎将耳朵贴到父亲嘴边,竭力分辨那含糊不清的低语。听了半晌,只勉强捕捉几个词,像是“河山”?又似“和善”?根本无从拼凑出完整语句。

颙琰额头已渗出冷汗,焦急地追问:“皇阿玛在说什么?”但乾隆的目光早已浑浊无神,仿佛穿透藻井天花,望向某个遥远的虚空,嘴唇依旧絮语不休,指尖则在被褥上微微抓挠,像是在寻找最后的依托。

太医与太监屏气凝神,不敢出声。殿中只余痰液翻涌的声音,与乾隆细若游丝的呢喃交织,仿佛死亡的前奏。

颙琰心中沉甸甸的。他知道,这是油尽灯枯的前兆。可这最后的遗言,可能攸关江山命脉,偏偏他一个字都听不真切。恐惧与无力,像冰冷藤蔓缠绕心头,让他透不过气。

“快,去传和珅!”颙琰猛然抬头,声音里带着未察觉的尖锐,“快去!”

太监跌跌撞撞奔出殿外。不久,一道寒气伴着人影踏入殿门。正是军机大臣和珅。他披着簇新的貂皮朝服,面色白净、神态从容,尽管年过五旬,却看起来依旧年轻得体。

颙琰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急道:“和珅,快听听太上皇说了什么!”

和珅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,立即恭声应诺。他跪行几步,靠近乾隆耳边侧耳细听。殿中众人目光齐聚,气氛凝重如铁。

乾隆仍在喃喃低语,音节模糊不清。但和珅听得极为专注,不时点头,眉头轻蹙,仿佛正在翻译天命。

片刻,他起身,转向嘉庆,神情恰如其分地恭敬,说:“太上皇说:‘川陕白莲教叛乱,须剿抚并用,不可只靠武力,以免激起民怨。’”

颙琰微怔——这倒确实是乾隆一贯的主张。他正想追问细节,乾隆又发出急促的咕哝,手指不停颤抖。

和珅再次伏身倾听,稍后起身道:“太上皇又言:‘漕运关乎国本,河道总督必须慎选,务求清廉干练之人担任。’”

颙琰闻言心头震动。他望着和珅那副沉稳自若、似能洞察皇心的模样,一股莫名寒意悄然袭来。

乾隆的声音略显焦躁,音量有所上升,却仍不清晰。和珅又一次俯身倾听,这次时间更久。乾隆的目光仿佛缓慢转动,虚浮地扫过和珅的脸。和珅微微点头,再度起身道:“太上皇提及‘方壶胜境’殿中的那对前朝青花梅瓶,叮嘱务必妥善保管,不得损伤——那是他生前最爱之物。”

这一句,仿佛一道惊雷,令颙琰全身僵住!方壶胜境?梅瓶?这些细碎如尘的小事,他这个亲儿尚未放在心上,和珅却如数家珍?而且父皇此刻显然神志模糊,怎么可能还记挂几件古玩器皿?

他紧盯和珅,脸上的平静竟比任何波澜都更令人不安。在这片平静之下,仿佛藏着深渊!他们之间究竟有多少秘辛?抑或…和珅全是编造?! 殿中死寂如坠冰谷,只剩乾隆喉头渐弱的喘息,仿佛即将熄灭的烛火。颙琰的目光死死锁住和珅,眼中翻滚着惊疑、愤怒和深深的屈辱。

他心头渐渐明晰:这个一直低眉顺眼的“忠臣”,竟是横亘在他通往真正皇权之路上的最大障碍!乾隆一旦驾崩,看似束缚解除,但他遗留下的权柄化身——和珅,仍盘踞朝堂,阴影难散!

这道枷锁,必须由他亲手打碎!

乾隆的气息终于断绝,宫人压抑的啜泣声响起。颙琰扑向榻前,嚎啕痛哭。那眼泪是真,但混杂其中的情绪,已远非单纯的哀痛——也许是如释重负的松脱,也许是重压来临的恐惧,亦或是…一个全新帝王意志的觉醒与决绝!

他哭声凄厉,余光却牢牢锁定着那个伏地而泣、肩膀微颤的身影——和珅。此刻,在他眼中,早已不是扶持社稷的柱石,而是盘踞龙椅边缘、必须除去的猛兽!

三日之后,御史衙门张贴告示:“和珅二十条大罪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