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次，孙俪趁着拍戏空闲时间，来到李连杰身边，想要同李连杰合影，李连杰欣然同意。而两人合影时，李连杰的一个举动，让孙俪认可了他的人品。 《霍元甲》片场的聚光灯刚暗下去，道具组正忙着搬开沉重的木桩。孙俪攥着手机的手心有点汗，刚拍完自己的客串戏份，戏服的盘扣还没解开。 李连杰刚从威亚上下来，黑色短打浸着汗，助理递过毛巾，他擦了擦额角，听见身后怯生生的声音：“李老师，能合张影吗？” 他转过身时，孙俪注意到他下意识拽了拽衣襟，把微皱的领口扯平。摄影师举着相机凑近，李连杰往旁边挪了半步，皮鞋在青砖地上蹭出轻响。 这个距离很微妙 —— 不近得让人拘谨，不远得显得疏离，刚好够两人同框，又各自留着舒服的空隙。 快门按下时，孙俪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，不是香水，倒像刚用凉水洗过脸的清爽。 后来孙俪在访谈里提过，那天的阳光斜斜切过片场，把李连杰的影子拉得很长，“他站得笔直，却没一点架子，就像怕碰着我似的。” 那时她刚凭《玉观音》走红，见惯了圈内或亲昵或敷衍的合影，这种刻意保持的分寸，反倒像阵清风，吹得人心里敞亮。 片场角落的监视器屏幕还亮着，正回放李连杰刚才的打戏。他的动作凌厉如刀，收势时却总留着三分柔劲，生怕碰伤对手演员。 这让孙俪想起后来听武行说的，90 年代拍《黄飞鸿》，有场戏需要他踹开李嘉欣饰演的十三姨，镜头里看着迅猛，实际脚在离她衣角半寸处停住，拍完还反复问 “没吓着你吧”。 李嘉欣后来笑说：“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，比打十场架还累。” 利智探班的那天，片场突然安静了许多。她穿着素色连衣裙，站在树荫下看李连杰拍戏，手里提着保温桶。 休息时，李连杰大步走过去，接过桶的动作自然得像吃饭喝水，却在抱她肩膀时，指尖轻轻搭着，没敢用力。 “他总说怕把我弄疼。” 利智后来在采访里笑，眼里的光比片场的灯还暖。 1989 年两人初遇时，李连杰在香港的颁奖礼后台，见她被记者围堵，上前解围时也只是扶了扶她的胳膊肘，“保持距离是尊重，” 他后来对朋友说，“喜欢一个人，先得学会不冒犯。” 梅艳芳曾在节目里聊起和李连杰合作《给爸爸的信》，拍对手戏一个多月，除了剧本台词，没说过一句闲话。“他不是冷淡，是太懂规矩。” 梅艳芳说，有次她穿高跟鞋崴了脚，李连杰伸手扶，指尖刚碰到她手腕就收了回去，转而喊来女助理，“那眼神里的‘不敢逾矩’，比任何恭维都让人舒服。” 《霍元甲》杀青宴上，有人起哄让孙俪和李连杰再合张影。李连杰还是老样子，站定后先侧身看了看距离，才对镜头笑。 孙俪看着他鬓角的汗，突然想起他刚才接受采访时说的：“拍戏是工作，回家是生活，不能混在一块儿。” 那天他提前离场，说要赶去机场接利智，背包里露出半截给女儿买的玩偶，边角磨得有些发白 —— 后来才知道，那是他跑了三家玩具店才找到的同款。 多年后孙俪拍《甄嬛传》，有新人演员请教 “怎么和前辈相处”，她总会说起《霍元甲》片场的那张合影。 “真正的尊重，不是端着架子，也不是刻意讨好，是像李连杰老师那样，心里装着别人的舒服。” 她说这话时，窗外的阳光刚好落在剧本上，那页写着 “君子之交淡如水”，字迹被她圈了又圈。 李连杰淡出银幕的那些年，偶尔有老照片流出。和关之琳拍《黄飞鸿》时的剧照，两人并肩站在船头，衣袖间隔着能塞进一只手的空隙。 和利智的结婚照里，他的手虚虚揽着她的腰，像捧着易碎的瓷器。 这些照片里藏着的分寸感，比任何奖杯都更能说明他的品性 —— 知道什么该靠近，什么该保持距离，懂得尊重别人，更懂得守住自己。 孙俪手机里那张合影，后来被她设成了加密相册的封面。照片里的李连杰穿着戏服，眼神温和，两人之间的空隙里，能看见片场远处的灯笼，在风里轻轻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