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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25年,24岁的青楼女子张素贞正在接客。然而,当她开始宽衣解带时,一把枪却抵

1925年,24岁的青楼女子张素贞正在接客。然而,当她开始宽衣解带时,一把枪却抵住了她的头。客人冷冷说道:“你心里清楚我的身份,跟我走一趟。” 当那冰冷的枪口顶上她额头的时候,人家姑娘眼皮都没多眨一下。 她只是淡淡地瞥了对方一眼,甚至还带着点玩笑的口气问:“长官,走也行,能让我换身干净衣裳不?” 对方,一个代号“老白龙”的军官,显然也是个老江湖。他没废话,一把按住张素貞伸向旁边皮箱的手,顺手就给打开了。箱子里没有金银细软,没有胭脂水粉,就两把锃亮的德国造驳壳枪,子弹都上好了膛,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。 空气瞬间就冷了下来。这位“客人”,心里估计也捏了一把汗。晚来一步,或者刚才稍有不慎,谁是谁的客人,还真说不准。 那么问题来了,一个青楼女子,怎么会随身带着两把上了膛的枪?她到底是谁? 张素贞的命,得从她16岁那年说起。辽阳人,家里穷得揭不开锅,用咱现在的话说,就是原生家庭的牌,烂到了家。母亲早逝,父亲把她送去学戏,指望她将来能有口饭吃。结果呢,情窦初开的她跟着个老乡私奔,以为是奔向了爱情,没想到转头就被这“心上人”卖进了长春的妓院“玉顺堂”。 你看,命运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她讲道理。 进了那个地方,哭过、闹过、也绝望过。但她很快就明白一个道理:眼泪不值钱,能活下去才是王道。她长得漂亮,脑子又活,加上在戏班学的一身才艺,没几年,就成了红遍一方的头牌“翠喜儿”。 如果故事就这么下去,她或许会攒够钱给自己赎身,找个老实人嫁了,在某个角落里悄悄过完一生。但命运,偏偏给她安排了另一条岔路。 1919年,一个叫王大龙的男人走进了她的世界。这人是当地有名的土匪头子,自称“仁义军”大当家,江湖人称“大龙”。他对张素贞一见钟情,想赎她出来,但老鸨哪肯放走这棵摇钱树。 王大龙是什么人?土匪的逻辑很简单:讲道理没用,那就用土匪的方式。他直接绑了老鸨的儿子,一句话:“儿子换翠喜儿,干不干?”老鸨没得选。 就这样,张素贞被王大龙带上了山。 说来也怪,张素贞跟着王大龙上山,头一回没哭。 也许,比起青楼里那种一眼望到头的绝望,这种未知的前途,反而让她看到了一丝光亮。王大龙是真喜欢她,把她当宝贝,教她骑马,教她使枪。张素贞也争气,她好像天生就该属于这片山林。没多久,她就能双手使枪,枪法如神,江湖人送外号——“驼龙”。 从此,世上再无“翠喜儿”,只有女匪首“驼龙”。 她跟着王大龙的队伍,从几百人发展到两千多人,成了东北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。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弱女子,她开始发号施令,指挥着几百号男人去劫掠、去战斗。 咱站今天的角度看,她这算是“黑化”了。 1923年,张作霖下令剿匪,奉军正规军出动,由悍将李杜带队。土匪终究是土匪,打不过正规军。在一场叫“乱石山”的战斗中,王大龙中弹身亡。 所有人都以为这支队伍要散了。但张素贞没哭,她收拾了残局,把剩下的人拢在一起,自己当上了大当家。她要给王大龙报仇。 她带人血洗了当初给官兵带路的纪家大院,手段残忍,连孩子都没放过。这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污点,洗不掉。但之后,她似乎又变了。她开始带着队伍“劫富济贫”,专门打劫那些为富不仁的乡绅和日本商行,在当地老百姓口中,她的名声竟然慢慢复杂了起来,有人骂她女魔头,也有人称她一声“侠盗”。 仁义军越滚越大,张素贞的名头也起来了。 一个女人,在那个男权社会里,拉起了一支队伍,纵横在白山黑水之间,这本身就是个传奇。但传奇,往往都有一个悲剧的结尾。 她的势力太大,让张作霖感到了威胁。新一轮的围剿更加猛烈。双拳难敌四手,张素贞的队伍被打散了。她自己,则在亲信的掩护下,逃了出来。 她能去哪呢?思来想去,最危险的地方,也是最安全的地方。她竟然又回到了妓院,在一家叫“福顺班”的地方,化名“海棠春”,重操旧业,隐姓埋名。 她以为可以躲过去,但她低估了官方除掉她的决心。这才有了我们开头那一幕,“老白龙”扮成富商,点名要她,最终将她抓捕。 1925年1月19日,长春,零下三十多度的天气。张素贞被押赴刑场,游街示众。 但凡死刑犯,哪个不是面如死灰,狼狈不堪?可张素贞不是。她向行刑官提了最后一个要求:让她化个妆,穿上她最好的衣服。 于是,百姓们看到了惊人的一幕:一个穿着紫底白花斗篷,头戴黑色绒帽,面容精致,神态自若的女人,站在囚车上。她不像去赴死,倒像是去赴一场盛大的宴会。 临刑前,她对围观的百姓高声说道:“来世我不做女人了,我来世做个男人,也要像那些英雄好汉一样,轰轰烈烈地大干一场!” 《申报》记录了她另一段遗言,更加坦然:“我叫张素贞,驼龙是我外号……一个娘儿们,可以纵横数百里,对抗官兵,也算是露脸。今日又承蒙诸位盛情送行,谢谢大家!” 枪响,一代女匪首的生命,定格在25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