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朝末年,名医袁民店里遭劫,伙计们准备跟劫匪拼了。他徒弟魏槐制止,还笑着说:“各位好汉缺钱花,随我到账房来拿,然后拿麻袋让劫匪装钱,“好汉以后缺钱花,说一声就是了,动刀动枪没必要。师傅袁民一听,心里那个气呀,自己待魏槐不薄,他咋开门揖盗呢? 袁民攥着手里的旱烟杆,指节都泛白了。眼瞅着魏槐领着四个蒙面劫匪往账房走,那几个劫匪手里的刀还滴着水——刚进门时劈坏了柜台的木棱子,伙计小三子的胳膊被划了道口子,正捂着伤口瞪眼睛。 “魏小子这是疯了?”采药材的老掌柜蹲在药柜后,压低声音跟袁民说,“上个月刚进的那批野山参,还在账房柜子里锁着呢!” 袁民没吭声,脚底下却跟着挪了两步,隔着窗纸往账房瞅。就见魏槐拉开账箱,把银锭子、铜钱一股脑往劫匪的麻袋里倒,倒得比劫匪自己还利索。有个瘦高个劫匪举着刀,手却抖得厉害,魏槐倒了碗水递过去:“喝口润润,看你嗓子都哑了。”那劫匪愣了愣,还真接过去喝了。 正看着,账房里突然传来“哐当”一声,是药箱掉地上的动静。袁民心里一紧,推门就想进去,却被魏槐的声音拦着:“师傅,您歇着,这儿有我呢。” 他扒着门框往里瞧,只见魏槐正蹲在地上,给那个瘦高个劫匪包扎胳膊——那劫匪的袖子破了个洞,血顺着胳膊肘往下淌。“这刀伤得赶紧处理,”魏槐边撒草药边说,“夏天容易化脓,回去用煮沸的井水清洗,这药膏每日换两次,保准没事。” 瘦高个劫匪摘了蒙面的黑布,露出张蜡黄的脸,颧骨老高,眼里全是红血丝:“你……你不恨我们?” “恨啥?”魏槐把一包草药塞进他手里,“看你们这样子,也不是专干这事的。方才进门时,你刀劈柜台,却特意往旁边偏了半寸,没伤着小三子的骨头,对吧?” 另一个矮胖劫匪“扑通”跪在地上,怀里掉出个银锁,上面刻着“平安”二字。“先生明鉴!”他带着哭腔,“俺们是城西关的,家里婆娘孩子染上了时疫,药铺都关门了,实在没辙才……” 袁民在门外听得心口发堵。今年开春起,城里闹时疫,不少药铺怕惹麻烦,要么涨价,要么干脆歇业。他这“袁记药铺”仗着家底厚,一直平价卖药,还免费给穷人诊病,没想到竟被难处的人盯上了。 魏槐把账箱里最后几串铜钱倒进麻袋,拍了拍袋口:“这里有五十两银子,够你们买药治病了。这麻袋里还有些治时疫的草药,回去按方子煎,记得让病人多喝热水。” 瘦高个劫匪拎着麻袋,手都在颤:“俺们……俺们以后一定还!” “还啥?”魏槐笑了,“真要还,就等家里人好了,来铺子里帮着晒药材、劈柴火,抵账便是。” 劫匪们千恩万谢地走了,临走时还特意把劈坏的柜台木棱子扶了扶。伙计们围上来,七嘴八舌问魏槐:“徒弟,你就不怕他们再来?” 魏槐刚要说话,袁民从门后走出来,旱烟杆往桌上一磕:“你小子,方才倒银子时,咋不心疼?” “师傅常说,药材是救人的,钱也是救人的。”魏槐擦了擦手上的药渣,“那几个汉子,眼里有愧色,不是恶人。真要是拼起来,伤了人,药铺歇业,城里的时疫病人找谁瞧去?” 这话让袁民愣了愣。他想起三年前收魏槐当徒弟,这孩子爹是佃农,病死时没钱抓药,魏槐跪着在药铺门口磕了三天头,求着要留下当学徒,说以后要学本事,让穷人看得起病。这三年,魏槐煎药、抓药从不出错,遇着穷苦人还总偷偷多抓一把药。 “你呀。”袁民叹了口气,眼里的火气早没了,“账房里的野山参,你没给他们吧?” “没,”魏槐嘿嘿笑,“那是给知府家老太太备的,她哮喘得用这个压着。” 过了半月,药铺门口突然来了几个汉子,扛着新劈的柴火,还提着一篮新摘的黄瓜。领头的正是那个瘦高个劫匪,胳膊上的伤好了大半,见了袁民就作揖:“先生,俺们来抵债了。家里婆娘孩子都好了,这是俺们地里收的黄瓜,给先生尝尝。” 袁民让他们进了后院,魏槐正蹲在晒药场翻枸杞,见了他们就喊:“张大哥,来帮我抬下这晒药匾,沉得很!” 汉子们乐呵呵地应着,干活比谁都卖力。后来街坊邻居才知道这事,有人说魏槐傻,有人却说这是大智。袁民听了,总捋着胡子笑:“医者医人,也得医心。这小子,比我懂。” 那以后,药铺再没遭过劫。有回夜里起了火,还是那几个汉子第一个提着水桶跑来救火,把账本和珍贵药材全抢了出来。 本文由民间轶事改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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