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朝鲜,凡金正日生日、金日成生日、金正恩生日、国庆节等主要纪念日,都会邀请外国人举行大规模宴会。如此大规模的宴会,必能代表一个国家饮食文化以及独特的风土人情。然而,有关朝鲜国宴的具体菜品一直很神秘,且流传出多个版本。更有甚者称:朝鲜的国宴中居然有全聚德特制的烤鸭;中国中医科学院研制提供的喜草饮料。
实际上,在金正恩同志的治理下,如今的朝鲜国宴相较于以往,菜品种类丰富的同时,也变得更为健康……提到国宴,在大部分人的想象中,因为东西方文化的不同,亚洲国家的国宴菜品种类丰富,且十分讲究摆盘,注重精细化;西方国家的国宴则是以“量”取胜。这种想法虽然有些偏颇,但大致合乎相关规律。而朝鲜身为世界上最为神秘的国家之一,一直以来关于金氏家族用何种菜品招待贵客?成为坊间热议的话题之一。通常而言,在朝鲜举办国宴的时间点无非以下三种:第一庆祝重要节日,即本文开头所说的金日成祖孙三代生日,还有其他重要节日。第二,国际友人到访;最后一种则是为了表彰有突出贡献的人士。关于朝鲜国宴的举办地点,一般在平壤市平壤体育馆旁边的人民文化宫;金刚山酒店,高丽饭店同样会根据接待人物的身份而承办国宴。至于具体菜品,金日成时期与金正日执政时期不同,金正日又与其子金正恩对国宴标准的理解又有些许不同。
比如,朝鲜第一代领导人金日成,他对国宴的讲究就是四个字“量大管饱”。战争年代,金日成长期活动于中国东北以及苏联,二战结束后不久回到朝鲜。长期的国外生活,令金日成吸纳和接收了不同国家的饮食文化。苦于当时的朝鲜一穷二白,在举行国宴时,菜品的选择让金日成颇费苦心。当然,朝鲜传统冷面、泡菜还有多种酱类是必不可少的。此外,金日成为了向贵客释放最大诚意,他另辟蹊径地将狗肉作为朝鲜国宴的一道顶级菜肴。1970年,周总理访问平壤期间,金日成特意准备了一桌“至尊国宴”。除冷面、泡菜之外,这场国宴上其他菜品全部和狗肉有关,包括狗血肠、红烧狗肉、清炖狗肉、狗肉火锅等。从冷盘到热菜全部是狗肉,说出去难怪别人不会相信。大家千万不要以为这是金日成故意怠慢周总理。平时金日成本人就很喜欢吃狗肉,只有在接待如周总理这样远道而来的中国贵客时,他才会把狗肉搬上桌。换言之,狗肉在金日成的心目中就是国宴上最必不可少的一道“压轴菜”。
且不讨论吃狗肉会不会引起一些纷争,但传出去的确名声不好。后来金日成也觉得把狗肉摆上国宴有点拿不出手,所以就给狗肉改了一个名字“甜肉”,现在朝鲜狗肉汤一般就被叫做“甜肉汤”。可见,狗肉能被堂而皇之地摆上国宴餐桌,深刻反映出金日成粗犷的作风,不拘小节的性格秉性。而此时朝鲜国宴显然与“精细”二字完全挂不上钩。金日成病逝后,金正日成为朝鲜第二代领导人。不同于其父粗犷的作风,金正日是一位有着独到见解的美食品鉴家。根据金正日生前御用厨师日本人藤本健二回忆,金正日对朝鲜国宴定下的标准很高,什么五彩猪肘、狮子丸子汤、烤火鸡、百叶凉菜、七色鳟鱼菜包、蟹肉炒松茸菇、鹌鹑丸子汤等传统菜品外,还有来自日本的高品质鲜鱼寿司,产自欧洲的葡萄酒、生啤酒,还有伊朗鱼子酱。在日常生活中,金正日对吃也有一定的讲究,他不注重菜品数量,却要求食材必须新鲜且品质过关。因此,在金正日执政时,朝鲜国宴的标准相较于金日成时期精细化程度更高,至于狗肉,则早已被摒弃不用。
本以为,金正日已经将朝鲜国宴的标准提高到“天花板”的程度,没想到金正恩同志治理国家期间,又将其标准提高到新的台阶。
金正恩少年时期曾有过留学欧洲的经历。在日常饮食中,他不再拘泥于朝鲜传统菜品,特别钟情烤牛排、蔬菜沙拉等国外美味佳肴。2019年,金正恩在越南与时任美国总统特朗普会面时,他便享用了“一成熟”的牛排;而鱼子酱、龙虾、鹅肝、鲜鱼寿司,亦是金正恩餐桌上的常见菜品。加上深受其父金正日的影响,金正恩在饮食品鉴能力上更进一步,他便将自己的这种能力运用到对朝鲜国宴菜品的改良上。如今朝鲜国宴同样有一个硬性标准,那就是“肥美鲜香”,即:摆盘精美、味道要好、还得健康。客观地说,21世纪的今天,任何一种食材已经被开发到最极致的地步,所以才会有“分子料理”的诞生。
金正恩则另辟蹊径,他在老一版朝鲜国宴菜品的基础上,将原材料标准、烹饪细节放到首位。所以,如今朝鲜国宴上肉类占据比重很大,不仅有常见的牛羊肉,偶尔还有一些异兽肉品。这是因为金正恩觉得来到朝鲜的大部分贵客,因其本国的饮食文化,或许更偏爱肉类。既然这样,朝鲜国宴就将各种肉类作为主打原材料。而且在朝鲜人看来肉不能太瘦,要肥一点才会更好吃。除众多肉类之外,金正恩还将数十种素菜搬上国宴,它们可以单独生吃,也可以进行简单烹调后拌饭拌汤一起吃。而在金正恩为招待贵客改良的“至尊国宴”上,除了常规菜品之外,还会有海鲜、浓汤、甜点等各种食物;整体荤素搭配、营养均衡。不仅如此,金正恩还贴心地为朝鲜国宴提供了高标准的饮用水。水来自地下180米,且经过层层过滤,再进行蒸馏提纯,口味甘甜,且富含许多有益身体健康的矿物质。可见,金正恩执政时的国宴菜品丰富,且营养均衡,更为关键的是菜品原材料极高,制作细节考究,展现出金正恩对客人们的重视。
有道是“食不厌精,脍不厌细”,与中国同属东亚儒家文化圈的朝鲜,亦将这句话看得十分重要。尽管朝鲜历年来遭受西方国家的严厉制裁和封锁,但前后三届领导人在国宴的制作标准上亦是煞费苦心。时代在发展,烹饪技术与品鉴标准逐年提高,金正恩则吸取中西方饮食文化之所长,对朝鲜国宴进行进一步的改良,用“已臻化境”来形容如今朝鲜国宴的标准是丝毫不为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