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鲜花曾告诉我,你怎样走过。大地知道你心中的每一个角落。甜蜜的梦啊谁都不会错过,终于迎来今天……”,这是曾经我最喜欢的一首歌“同一首歌”的开头部分。
今年夏天,号称妖怪一样的酷热。没有蝉叫,没有蛙鸣,只有早晚球场蚊子不客气的熟悉。当然,我去球场大都在早上,目的是为了出一身透汗,然后躲进家里再不出门。
漂亮的兰花单调吗?寂寞吗?有人这样问我。时光如水,一去不回。不知道如何回答这样的问题。只能用“平衡”二字在心里做了答案。曾经每一个双休都是出游的日子,能在家中休息一天,便是奢侈。现在,居然可以经年累月地静坐,在电脑前和电视机前,或者码字,或者看谍战片,没有例外。
今年的热,让呆在家里的心,非常平静。这个夏天,全国各地要么酷热,要么大雨,少有风和日丽的美好。假如相信古人“天人感应”的理论,老天是在报复谁?为什么不让应该承担这些的人去承受种种灾难?
六年了。2190天,312周。真的很长。真的不长。看到网上不止一次的突发灾难导致的无助与无奈,感觉能像目前这样过日子,何其幸福。
漂亮的兰花是的,幸福。这个夏天,家里的几盆花,便是大浪淘沙一般后的留存。精心呵护的那些,基本都枯萎了生命,只留下空空的花盆。反而是不那么精心的几盆,反而拍马屁似的争相开花。于是,安坐家中的大半时间里,均有花儿相伴。
从六月份的兰花开始,美丽的花,几乎没有断过。兰花的花期较长,香香的空气,有时候非常诱惑地留住我想走出家门的双脚。如此的魅力,少看一会,便失去了这段美好。花开堪摘直须摘,人生何尝不是。
兰花还没有凋谢,养了一两年几乎没见过开花的韭莲,我称之为风雨兰的植物,凑趣般地开了一朵,让我异常兴奋。我知道它们有过绽放,却每每和我擦肩而过。第一次看到完整开放周期的韭莲时,比看到什么名贵的花卉还开心。
兰花草一盆兰花收拾起月貌花容,另一盆随后展露笑颜。穿插在两盆兰花开放期间,韭莲又开过一朵。这一次,我看到了韭莲开放前,有过一天时间孕育花苞。像昙花一样,看到如同肥硕的韭叶之间,忽然有一根愈加丰润。细细打量,发现是中空,内有隐隐的红透出来。
极端势利眼的鄙人,马上将这盆花从阳台搬进屋里。不过一夜,早晨就看到新鲜的一朵花,笑吟吟地迎接我目光的关注。心中的欢喜,无法用语言表达。这种花期极短的植物,最多可以开两天。
另一种花期更短,叫什么?朋友告诉我叫“秦岭翠羽”。可是我知道应该不准确。弄清楚它的名字后,脑海里马上浮现出一段优美的旋律。“我从山中来,采了兰花草。种在校园中,期望花开早。”兰花草,歌词由著名的胡适之创作。这是胡适在新文化运动中,著名的一首诗。
韭莲“秦岭翠羽”,就是兰花草。从火热的夏天开始,兰花草就开始了每天不断的问安。一朵两朵,三朵五朵都有。最多的一天,开了二十多朵。为此每天早上必须到阳台看看。即便在最酷热的那些日子,也一天没有间断过。不可以辜负它默默贡献的美丽与美好。兰花草的花期,最长大半天。天气越热,花期越短。最快的凋谢,中午前后。
人,活多长算寿终正寝?黄泉路上无老少。正常吗?正常!就像花儿一样。兰花可以开放半个月不凋谢,韭莲的两天,也非常不错。兰花草,只有半天,能否定它来过,美过,绽放过?
还有一盆花,我一直以为是田七,还想过掐下嫩头凉拌。其实是“心叶日中花”。这个夏天,太阳晒得它蔫蔫哒哒的。没想到的是,某一个早晨去看了兰花草后,忽然看到,已经被晒得泛黄的叶子中,居然开出一朵小小的像绒毛球一样红色的小花。“行人匆匆皆不识,悠然自得绽娇颜”,说的就是它。红色的小花,又实在太美了。每天看兰花草然后看它。美美哒!
心叶日中花前天,韭莲又又两个花苞,立马搬进来放在电脑前,不想错过这次花开花谢的全过程。这一次,两朵花一起俏生生在我眼前争奇斗艳。凑近了闻闻,好像没有味道。大道至简,大象无形。没有香,才是香的极处。
这个夏天,因了这些花儿相伴,生活丰富而美好。一个人的世界,原来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寂寞和无聊。小小陋室,有这样几盆最平凡普通的花儿放着,熠熠生辉了。
生生不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