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,你到底为什么不让我照顾阿明?你每次都支开我,是不是在瞒着我什么?”终于有一天,我忍不住质问。
母亲端着碗筷的手微微一顿,却故作轻松地笑了笑:“小岚,你白天那么累,晚上就别操心了,这点事妈能应付。”她的语气虽然轻松,可我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眼里的那抹慌乱。
我的心里越来越不安,这些天,她的举动、她的眼神,让我更加笃定,母亲一定是在瞒着我什么?直到那天晚上,我终于发现了真相。
01幸福的破碎
我和阿明的婚姻曾是所有人羡慕的对象。阿明是个上门女婿,家境贫寒,却靠着勤奋和努力一步步闯出了自己的天地。他的善良和耐心让我觉得,这辈子非他不可。
虽然母亲最初对这段婚事有所顾虑,但最后还是妥协了。她说:“只要你幸福,我就满足了。”
婚后,我们的生活虽然简单,却充满了温馨。可这一切都在几个月前,被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彻底击碎。
那是一次山区调研的路上,一块巨石从山坡滚落。我几乎没有反应过来,就被阿明猛地推开,而他自己却被砸中了腰。医生的诊断是腰椎严重受损,今后或许再也无法站立。
从那个时候开始,我的生活变成了一场无休止的挣扎。阿明躺在床上,从那个总是照顾我的人,变成需要我照顾的病人。而我的母亲,也开始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。
02窗外的秘密
母亲每天都主动承担晚上照顾阿明的任务,说是让我多休息。可每当我想去帮忙,或者只是看看阿明的情况,她就会找各种借口支开我。甚至有几次,她直接把房门锁上,不让我进去。
一次两次我可以理解,可每天都这样,我再也按捺不住了。
那个晚上,我趁母亲以为我已经睡着,偷偷跑到窗外,透过窗帘的缝隙朝房间里看去。房间的灯光昏黄,母亲的身影在灯下显得格外瘦小。她正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,低声哄着阿明喝下去。
“这是好东西,喝了对身体有好处,你一定要坚持住。”
阿明犹豫了一下,接过药碗慢慢喝了下去。而在旁边的桌子上,我看到了那些药瓶,包装简陋,还印着“包治百病”“奇效”的字样。
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。这些药我在网上见过,都是一些骗人的“神药”。
我再也忍不住,推开门冲了进去。
“妈!你在干什么?这些药你也敢给阿明喝?”我的声音有些颤抖,甚至带着怒意。
母亲吓了一跳,手里的碗差点掉在地上。她站在那里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03愧疚与挣扎
“妈,你知不知道这些药根本没用?医生说过,阿明只能靠康复训练!你这样只会害了他!”我的语气比想象中更激烈。
母亲低着头,眼眶一下子红了。沉默了片刻后,她抬起头,眼里是满满的愧疚和绝望:“妈每天看着阿明这样,就想,这孩子原本过得好好的,如果不是为了救你,也许他还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。小岚,你说,我该怎么办?
“我知道这些药可能没用,可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,我也想试试。妈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的生活就这么毁了”
听着母亲的哽咽,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,原来她这些天背负的痛,比我想象的还要沉重。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,在面对命运的打击时,也不知道该如何做才是对的。
“妈,你再怎么难受,也不能拿阿明的身体去冒险啊!”我鼻子发酸,抱住她,“咱们得相信医生,不能再轻信那些骗子了。”
母亲没有再争辩,只是点了点头,轻轻地叹了一口气。
04一家人的希望
第二天,我带着母亲和阿明去了医院。医生耐心地解释,阿明的情况并不是完全没有希望,但康复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,必须依靠科学的方法。母亲听得很认真,不停地点头,最后说了一句:“医生,这回我听您的。”
从那以后,母亲不再买那些“神药”,而是每天陪着阿明做康复训练。尽管训练的过程很辛苦,阿明却渐渐恢复了一些简单的动作。母亲的脸上,也终于不再是那种焦虑和疲惫的神色。
有一天,我无意间听到母亲对阿明说:“妈就陪着你,哪怕一辈子都这样,也没关系。”那一瞬间,我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了。
阿明也开始用自己的方式为这个家贡献力量。他坐在轮椅上做些手工活,偶尔帮我算账,他笑着说:“小岚,我可能永远站不起来了,但至少还能用双手撑起咱们这个家。”
听到这话,我忍不住背过身抹了抹眼泪。
05不完美的爱,最深的牵挂
现在的我们依然在与生活的困境搏斗,但我已经学会了接纳不完美。母亲再也没有提过那些“神药”,她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什么是坚持。阿明也逐渐摆脱了自责,他说:“家人的爱让我觉得,再难的路,我也能走下去。”
爱从来不是完美的,它是那些在困境中彼此扶持的瞬间,是每一次争吵后的和解,是一家人无论多难都不离不弃的决心。
生活依旧不容易,但只要我们在一起,就总有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