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,《人民的名义》大火,这时山西人惊讶地感叹道:“这不就是我们的耿彦波书记吗?”
当时,耿彦波当面让下属写辞职报告的视频爆火网络,他早已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明星市长。
他离开大同市时,多达万人在大同街头求市长不要离去。更有甚者,七尺老汉双膝跪地,恳请耿市长留在大同。
但他就在卸任几年后,关于他建城拆真建假、让大同市负债287亿、让近50万人口拆迁等争议的居然频频发出。
对于耿彦波的功绩褒贬不一,令人费解,让我们来了解一下他的故事。
01 海压竹枝低复举,风吹山角晦还明。耿彦波出生在山西一个大字不实的农民的家中。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山西大。读大学时,他勤奋好学,常常读书到深夜。
1976年从和顺县委通讯组干事开始走上从政之路。因为他的出色表现,节节高升。
他上任灵石县县长时,新官上任三把火,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修缮王家大院。
修缮工程并不容易,王家大院占地面积是1.6个北京故宫,工程量大,可想而知。
同时也要拆迁很多房屋,这些居民都是老住户,感情深。凭县长一己之力,就让他们离开自己世世代代生长的地方,的确难以割舍。
修缮王家大院将会花费5000万,灵石县一年的财政收入也不到1个亿。这在大家看来是不可理喻的。
“那堆破铜烂铁有什么好保护的,闹得鸡犬不宁何必呢?”村民都叫耿彦波为“耿疯子”,来描述他的不可理喻和疯狂。
但只有耿彦波知道,只有把旅游业发展起来,才能带动城市发展。
但最后,耿彦波还是没等到王家大院盈利,就离开了灵石县。那时人们还无法理解他,在他离开的道路上放下点点花圈,大有讽刺之感,对此耿彦波面露苦色,但也没有说什么。
耿彦波离开灵石县后,王家大院的作用开始发挥。
它每年吸纳大量全国各地的游客,每年为灵石县创收达到惊人的3000万,成了县里主要收入来源。
当时反对的那些人,如今纷纷转而感谢耿彦波。
02追风赶月莫停留,平羌尽处是春山2008年,国人欢度奥运会之时,耿彦波被调任大同市。
刚下火车,耿彦波一下子就被这里“空中黑烟滚滚,地上黑水直流”的场景给吓了一大跳。
大同主要靠煤矿经营来牟利,随处可见的煤作坊和其后滚滚黑烟成为一大奇景。
当时的记者柴静在她的书《看见》中,描绘家乡山西,说山西领导去深圳出差昏迷不醒。让汽车对着领导排放尾气,领导闻了闻汽车尾气才醒了过来,感叹道“还是深圳地空气不够硬”。
这不仅是山西空气质量差,另外一方面暴露出山西发展煤矿事业背后缺乏管理,规章制度并不严格。
耿彦波刚来大同当即亲自走在大同的街上,感受它文化血脉与破败现状,每一条街道,每一处风景,他都用心感受过。
他痛心疾首,深知想要救大同,从资源型城市转型,就必须发展旅游业。旅游业带动其他产业的发展,耿彦波脑中又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。
作为1600年前的北魏首都,大同文化古建筑多,修缮古建筑才能让大同吸引外地游客来游玩。
耿彦波提出了一个“一轴双城”的方案,以御河为轴,轴左是大同的古城,轴右是现代化建筑,展示大同的文化与现代化的融合魅力。
他一上任就实施历史文化复兴与古城保护工程,在大复建明代城墙,同时复建华严寺、关帝庙、代王府等建筑。
可大同古建筑资源丰富,耿彦波想将这些资源连接在一起,就要大规模拆迁。
人们口中的“耿疯子”又变成了如今的“耿拆拆”。
这些人安家落户是问题,政府支出也是问题,一度让领导班子犯了难。
但耿彦波提供了令百姓满意的拆迁方案。拆迁后,每个住户都可以获得比原住房更好的居住条件,政府补贴也给得足够多。
他说:“什么重要都没有人民的拆迁重要,必须要把大同人民的拆迁安顿好”。
最终大同古城连成了一个古建筑群,成功申请了中国第九大古建筑群,成为4A级景区。它的意义不亚于北京的恭王府,每年为大同创收几个亿。
耿彦波之后的计划是大同的云冈石窟,它背后的佛教历史意义深厚,它见证了北魏佛教盛行的繁荣,是佛教拜访圣地,也是中国宗教史不可缺少的一环。
而在御河以东,耿彦波则叫来了一批建筑师,新建了一批现代主义建筑。建筑恢宏气派,体现大同魅力。
“要想富先修路”,他在大同也建起了一套立体完整的交通系统,从原先只有地面交通的时代,进化到有高架桥的立体交通时代,让大同的经济进入到高速时代。
有人评价:“他在大同五年修建了别人五十年修建不出的路。”
同时,耿彦波关停了许许多多的违规工厂,制定了严格的规章制度,严抓不合格的煤作坊,力求给大同创造一个美丽宜居的环境。
五年下来,大同的天更蓝了,水更清了,而原先黑烟滚滚的城市变得生态宜居,越来越多的人来到大同旅游,感受代王府的雄伟和云冈石窟的广阔,大同真正地变成了一个崭新的城市。
当耿彦波要调任太原做市长的时候,人们恋恋不舍,万人在大同街头求市长不要离开大同,甚至有铁血七尺老汉双膝跪地。
03求真务实,能善作善成耿彦波任职市长时,常常亲自去勘察在建的工地,监督工人按照要求建设。
他5点来到工地,先去吃早餐。之后,他就会前往工地亲自监督工人施工。
这样的日子,耿彦波常常会忙得忘记吃午饭,只有到了晚饭时间,才会他会正式地吃一顿餐。
到了晚上一两点,他才能卸下疲惫匆匆入睡,一天睡眠时间不到5个小时。
有一次,他在工地视察,仔细用手摸了摸路面所用的材料,发现是用非常劣质的材料在建造路面。
这种材料很容易造成路面的坍塌,一看就是不负责任建造豆腐渣工程,而施工者用这种材料准是吃了回扣。
耿彦波破口大骂起来,“你这个人看着老实,没想到坏心眼那么多,建造这样的豆腐渣工程,受苦的是老百姓!”
一下就将其炒了鱿鱼。
耿彦波待人严格,底下的人叫苦不迭,但这是最对得起百姓的方式。开例会时,自己的命令不能很好地落实,他质问下属怎么回事。
一个干部回答道:“钱不到位,当然是什么也到位不了。”
一下就激起了耿彦波的怒火,他立刻怒骂:
“不行你给我辞职!你现在立刻写辞职报告!赶紧换个能办的人,你这样的态度是不行的。
大同需要是能干活的,而不是什么身居高位的官,铁打的衙门,流水的官。
大同人民的希望在哪,大同的未来希望在哪,不是这样不办实事可以造就的。”
他看不得下属不作为,也最看不惯身居高位却不为人民办实事。
面对工程拖欠,耿彦波训斥道:“三年了看不到一点进展,还让我怎么信任你?”
在他的督促下,工程七天就开工了。
耿彦波对于下属就是如此严苛,但他却是真心实意为人民服务,他说道:“大同面临这样一个机遇,冲上去了就冲上去了,冲不上去,历史不会再给大同机会了!”
他是一个爱人民的好官,人民自然爱戴他。
耿彦波的妻子也看不下去耿彦波日夜操劳,常常打电话希望他好好休息,叫他回家吃饭。
但是耿彦波不是一个好丈夫,陪伴妻子的时间很少,对于妻子的电话也只能口头答应,实际上还是日夜操心大同的建设。
连耿彦波自己也感叹道:“当市长完全不需要操心这些事,市长上面也没有压力,下属也没有压力,我完全可以像其他市长一样,无功无过地任职。
都是我自己在给自己压力,做了这么多年,我也知道哪些事少麻烦,可我不愿意,我想为老百姓办实事。”
可长此以往,耿彦波的身体渐渐消瘦了下来,他总穿的那双皮鞋,也因为经常出入工地,所以沾满了灰尘,也破烂不堪。
但是由于耿彦波醉心于建设事业,并没有时间经常更换,所以那双沾灰的烂皮鞋便成了他的标志,人们亲切地用灰皮鞋来代指他,其实其中满含耿彦波的心酸与不易。
后来,耿彦波离开大同市,民众不忍心看着他穿着这双带灰的皮鞋,于是亲手送上了一双崭新的皮鞋。
2008年,耿彦波当选《人民日报》“最受关注的地方领导”,短短五年使大同改头换面的成绩让他被很多人熟知。
2019年,耿彦波从太原市市长一职上卸任,结束了他的从政生涯。
04 且行且忘且随风,且行且看且从容在他卸任后,关于他的负面报道却铺天盖地地袭来,耿彦波五年时间内让大同改头换面,五年时间也花了别人五十年才会花的财政支出。
据数据显示,大同市就古城修复和交通建设就花费了超过1000亿元,除此之外还有御河以东的新城建设,修建大同博物馆,大同艺术馆等建筑更是请了国内外知名的建筑师进行建设,耗资40亿元。
耗资4000万元引黄河水建设本就干涸的文瀛湖,建设后面积比西湖还要大,平摊下来,文瀛湖内的湖水每平方高达4元。
代王府被称为“小故宫”,在明朝末年已被烧毁,只剩下一截城墙,耿彦波修缮代王府耗资4.4亿元,拆真建假,看似是保护古文物,其实是对古文物的极大破坏。
在耿彦波任职时期,每年有超过100亿用于城市建设,但在此之前,大同每年用于城市建设的资金还不到1亿元。
2016年,大同财政已欠款了287亿元,远超山西其他城市,名列前茅。
数据显示,大同一共200万常住人口,拆迁旧城区建新城区需要让50万人拆迁,人口近大同人口的四分之一,如此轰轰烈烈的拆迁直到2018年才得以全部安置,过程充满争议。
2013年,耿彦波离开大同市后,大同所在进行的建设几乎全被叫停,大同市民在这样半拆半建的城市中生活了好几年,离新建的城墙几百米不到便是破败的平房。直到2016年,古城建设才基本完成。
2019年,国家文物局对大同等几个城市提出通报批评,指责他们将真古迹拆除,建设假古董,严重地破坏了历史文化,对文化古迹造成了不可磨灭的毁坏。
耿彦波从太原市市长卸任,对于他的功绩褒贬不一,曾经“中国市长”的名号如今仿佛也失去了光辉,大家对此有什么看法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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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文|草莓】
【编辑|长庚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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