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约轰炸牺牲的许杏虎夫妇:家乡改名杏虎村,父母姐姐被特别照顾 2000年5月的一个清晨,首都机场的人群跟往常没什么两样,偶尔还能听到拖着行李的脚步声。可当天的气氛又透着一种让人说不上来的沉重,大家都聚集在大厅,手里攥着纸巾,眼睛不停看向出口。 出口处缓缓推出两个覆盖着国旗的灵柩时,人群里的抽泣声一下子炸开了。走在最前面的是许杏虎的父亲,那个一辈子在江苏丹阳农村种水稻的老人,腰杆挺得笔直,手却在不住地抖,他盯着灵柩上的国旗,嘴唇翕动着,半天没说出一句话——三个月前,儿子还在电话里说“等忙完这阵就回家看您”,回来的却是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的骨灰。 村里人说,许杏虎打小就倔。高中时为了买相机,暑假跟着建筑队搬砖,晒得脱皮也不吭声,就为了能拍下村里的老槐树、石桥,还有爹娘在田里干活的样子。后来考上北京某大学新闻系,他是全村第一个考上重点大学的娃,临走时跟父亲说:“爸,我以后要当记者,把咱农民的日子写出去。”谁能想到,这个想记录生活的年轻人,最后成了被记录的历史。 朱颖是城里姑娘,在光明日报当编辑,嫁给许杏虎时,同事都劝她“跑战地太危险”,她却笑着收拾行李:“他去哪,我就去哪,能一起见证真相,是福气。”两人在贝尔格莱德租的公寓里,墙上贴着采访计划,冰箱上贴着朱颖写的便签:“记得吃早餐,别总熬夜改稿。”这些日常的琐碎,在导弹落下的瞬间,全成了再也实现不了的约定。 大使馆被炸的消息传回许杏虎的老家后,全村人都往他家跑。母亲一病不起,躺在床上反复摩挲着儿子小时候得的“三好学生”奖状,姐姐许巧云辞掉了镇上的工作,天天守着爹娘,夜里就坐在弟弟的房间里,看着他用过的书桌掉眼泪。后来政府要特别照顾家里,许巧云却红着眼拒绝:“俺弟是为国家牺牲的,不能给国家添麻烦。” 但国家没忘了他们。村里原来叫“大泊村”,2000年正式改名为“杏虎村”,村口立起了纪念碑,上面刻着夫妇俩的事迹。民政部门每月给两位老人发抚恤金,逢年过节总有人来探望,许巧云后来被安排到镇政府工作,能就近照顾父母。可这些,都换不回那个会给父亲带酒、给母亲买花布的儿子。 去年清明,有记者去杏虎村,看到许杏虎的父亲在纪念碑前坐着,手里拿着一张照片,是许杏虎和朱颖的婚纱照。老人用袖子擦了擦照片上的灰,轻声说:“他俩要是有孩子,现在也该上大学了。”风一吹,纪念碑旁的松柏沙沙响,像在应和着老人的话。 总有人问,记者冲在危险前线图什么?许杏虎在最后一篇报道里写过:“战争里最苦的是老百姓,我多写一句,世界就多知道一分真相。”这对年轻夫妇用生命告诉你,有些职业从来不是谋生手段,是明知有危险,还愿意往前站一步的担当。 现在的杏虎村,水泥路修到了家门口,孩子们在新建的学校里读书。村民说,每次路过纪念碑,都觉得许杏虎和朱颖在看着村里,看着他们用双手过出来的好日子。这或许就是对牺牲者最好的告慰——你守护的土地,正朝着你期待的样子生长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