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释永信被查,表面是“佛门CEO”人设崩塌,实际是披着袈裟的资本游戏迎来结账时刻。

释永信被查,表面是“佛门CEO”人设崩塌,实际是披着袈裟的资本游戏迎来结账时刻。金袈裟与铁镣铐的碰撞,撕开了宗教商业化脓疮。但当信仰沦为流量工具,寺庙变成资本修罗场,崩塌早已注定。 说实话,很难再找不到第二个像释永信这样的宗教人士了,把算珠当念珠,天生的和尚老板。从他第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开始,质疑就没停过。 释永信,俗名刘应成,1965年生于安徽。1981年,16岁赴嵩山少林寺出家,拜方丈释行正为师,法名永信。1984年,19岁的释永信游学江西云居山、安徽九华山等地。1986年成立少林寺拳法研究会。 1987年,释行正方丈圆寂,释永信接任少林寺管委会主任,组建武僧团,后发展为少林寺武僧团。1988年,释永信创办少林寺红十字会、少林书画研究院。1994年,他成立少林寺慈善福利基金会。 1996年,他创办《禅露》杂志,提出“少林学”概念。1999年,释永信正式升座为少林寺第三十代方丈。2008年开设少林寺淘宝店,销售文创产品。布局海外,在澳大利亚、欧美等地设立分院及功夫学院,全球弟子超300万人。 2015年,他首次被人实名举报私生活混乱。2024年,他因4.5亿商业购地引发舆论质疑。2025年7月27日晚,少林寺管理处发布通报: 至此,释永信终于等来了自己的结账时刻。其实,这事早在他上任少林方丈之时就注定了。 1999年,他上任的第一件事并非修缮庙宇和招募信众,而是将“少林”注册为商标。相当于给“少林”二字贴上价格标签,谁用都得掏钱。这个动作如同打开潘多拉魔盒,把少林寺变成了一家集团公司。在往后的20多年里,他构建起覆盖18家公司、700余枚商标的商业版图。 佛门清修地变身资本修罗场,要拍《少林寺》电影?得交品牌使用费;想开武术学校?得付加盟授权金;就连武僧海外巡演,前排座位都明码标价万元“功德金”。游客烧香看演出,得掏钱买票,求平安符、功德牌,念经超度、开光佛像等全都有价目表。 最讽刺的莫过于“电子功德”系统,扫描二维码捐888元可点高香,30元吃一碗“开光素面”,VIP斋宴需提前三个月预约。 在科技赋能之下,信仰被切割成待价而沽的标准化产品。信徒在功德箱投下硬币时,他们不会想到这些钱或流向地产项目,或变成方丈的千万佛珠,或变成方丈专属停车场的15辆豪车…… 当信仰沦为资本白手套,释永信就一边在少林佛堂里穿袈裟讲佛法,一边在外面穿西装谈项目拉投资。一个人,两个系统:在庙里是方丈,在寺外是董事长,腰里揣着金子招牌少林IP。 少林寺年收入超亿元,却始终在监管真空里裸奔,所有收益都以“宗教内部事务”为由规避税收审计。释永信持有少林无形资管公司80%的股权,却辩称是“代持”。但当4.52亿购地款流向成谜,千年古刹早已变成融资平台,沦为资本棋局里的筹码。 身兼方丈、企业实控人、政协委员三重身份,释永信建立起绝对的权力王国:财务报告从不公开,信众监督渠道全封闭,连僧众都沦为商业表演的“免费气氛组”。但佛门清净之地,终归不是法外飞地。 所以,释永信的倒台并非偶然,而是宗教商业化模式的三重死结。 一是目标倒置必然产生癌变。宗教本应以精神修行为核心,少林寺却将“弘法”异化为“逐利”。年入数亿却鲜见扶贫捐赠,佛门之地对社会众生竟然无丝毫怜悯恻隐之心。当“少林”沦为收费价目表,禅武精神被“少林”商标无限稀释,文化空心化就必将吞噬信仰根基。 二是制度真空必然导致腐败。日本寺庙接受政府审计,欧美教会财务向信徒公开,但少林资管运作却完全封闭。产权模糊不清,寺院资产归属不明,方丈可随意处置共有财产,制度缺陷注定滋生硕鼠。 三是神圣性消失必然导致信任雪崩。当释永信身披16万金丝袈裟宣讲“无欲无求”,当私生子与豪车豪宅被坐实,宗教神圣性就必然破产,信任就必将雪崩。信任一旦瓦解,香火就会变成灰烬。 宗教不需要IPO,佛祖也从不炒房、不搞加盟、不收代理费。佛门清净地,不能变成印钞机。释永信的陨落印证了:当资本裹挟信仰,信仰就必然会被异化;当寺庙沦为商业秀场,灵魂就必然会枯竭。 唯有剥下金丝袈裟,方见修行本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