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女人的路让女人无路可走!”女子跟老公商量,把她爸妈接过来住!老公立马表示不同意,说:“当初结婚的时候你不是说了不喜欢跟老人住?”女子说:我说的是不想跟你爸妈一起生活,不是我爸妈!”老公:“我爸妈是老人,你爸妈不是老人吗?” 这话像盆冷水浇我头上,我正叉着腰站在客厅中央,手里还攥着刚从手机里翻出的照片——我妈前几天爬山摔了一跤,膝盖肿得像馒头,我弟在外地打工,家里就剩老两口,越想越揪心。“我妈这情况不一样!”我嗓门也拔高了,“她现在走路都费劲,我不接过来谁照顾?你妈身体好着呢,跳广场舞比我都有劲儿!” 老公把手里的遥控器往沙发上一扔,布艺沙发陷下去个坑。“好?上个月她体检报告拿回来,医生说她血糖高,让少吃甜的,你倒好,上周逛街还给你妈买了两盒蜂蜜蛋糕!”他指着茶几上的蛋糕盒子,“我妈呢?我说给她买个按摩仪,你说‘网上的不靠谱’,转头就给你爸买了个三千块的钓鱼竿!” 正吵着,儿子从房间跑出来,举着个画纸哭:“爸爸妈妈别吵了,这是我画的全家福,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在……”纸上歪歪扭扭画着六个人,我妈和婆婆手拉手,公公和我爸并排坐着,我和老公搂着儿子。我鼻子一酸,把儿子搂进怀里,老公别过头去,肩膀一动一动的。 夜里十一点,儿子发了高烧,脸蛋烧得通红,闭着眼睛哼哼。我和老公慌了神,我找体温计,他扒拉手机找附近的儿科急诊,手忙脚乱中,不知谁先说了句:“给爸妈们打个电话吧?” 电话刚挂十分钟,门铃就响了。我妈提着保温桶冲进来,里面是她凌晨五点起来熬的小米粥:“孩子发烧得喝点米汤养肠胃。”婆婆紧随其后,手里攥着个布包,打开全是药:“这是我备的退热贴、退烧药,上次邻居家孩子用这个好使。” 我爸扶着公公进来,公公喘着气,手里还拎着个冰袋:“路上买的,给娃敷额头能降温。”老公赶紧接过冰袋,我才发现公公的裤脚沾着泥——他们住的老小区没电梯,五楼跑下来的。 孩子迷迷糊糊喊“渴”,我妈要喂粥,婆婆说“先吃药”,俩人争了两句,突然都笑了。“还是你细心,”我妈拍了拍婆婆的手,“上次我摔跤,你给我寄的那个护膝,戴着真舒服。”婆婆眼睛一亮:“你喜欢就好,我还怕你嫌颜色老气呢!” 老公蹲在床边给孩子擦手心,公公凑过去,用粗糙的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:“烧好像退点了。”我爸从兜里掏出个皱巴巴的塑料袋,里面是山楂片:“等娃醒了吃这个,开胃。”我看着他手背上的老年斑,想起上次他来,我嫌他抽烟味大,把阳台的窗户开得老大,心里针扎似的疼。 后半夜孩子退烧了,四个老人挤在沙发上打盹,我妈头靠在婆婆肩上,公公和我爸脚对着脚,呼噜声此起彼伏。老公给他们盖毯子,小声说:“我以前总觉得你妈偏心,上次我出差,她天天给你发微信问我吃饭没。”我戳了戳他的腰:“你爸上次看天气预报说这边降温,非让你弟给我寄了件羽绒服,说‘我儿媳妇怕冷’。” 天亮时,孩子醒了,扑到沙发上喊“爷爷奶奶姥姥姥爷”。四个老人瞬间精神了,我妈要抱,婆婆说“我来我来”,公公把孩子举过头顶,我爸在旁边笑:“慢点,别摔着!”阳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,照在他们脸上,每个人眼角的皱纹里都盛着光。 我和老公站在厨房煮面条,他突然说:“要不,把老房子卖了,换个大点的?”我搅着锅里的面条,热气扑在脸上,烫得眼睛发酸:“好啊,得有个大客厅,能摆下两张麻将桌——你妈爱打,我妈也爱。” 老公从背后抱住我,下巴搁在我肩上:“再弄个小院子,你爸能种点菜,我爸能支个鱼竿。”面条的香味飘出来,混着老人和孩子的笑声,我突然明白,哪有什么“你的爸妈”“我的爸妈”,不过是两群拼了命想对我们好的人,凑在一起,就成了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