妻子一年前觉得和单位一个刚毕业的小孩很投缘,就认了这个同事做了干弟弟。当时认得时候我不同意,但是妻子说这个小孩子是他们同乡,人又老实忠厚,在工作上也帮了她一些忙,为人很热情,她就非得要认这个干弟弟。我和妻子发生了几次争吵,但是最终由于妻子的坚持,只能无奈的同意。 烟抽得差不多,我把烟头摁灭在阳台的花盆里,冰凉的风灌进领口,脑子反而清醒多了。推开门时,客厅里的笑声戛然而止,小林正举着筷子夹红烧肉,看见我进来手僵在半空,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。 “姐夫,你也来尝尝姐的手艺,今天这肉炖得特别香。”他把筷子往碗里缩了缩,试图缓和气氛。 妻子从厨房探出头,围裙上还沾着油渍:“老公你进来啦,正好出锅,快趁热吃。” 我没理他们,径直走到玄关换鞋。妻子跟过来拉我的胳膊:“你干嘛去啊?饭都做好了。” “我出去吃。”我甩开她的手,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透着冷意,“你们慢慢吃,不用等我。” 小林腾地站起来:“姐夫你别生气,要不我先走……” “坐下。”我没回头,“说好了给你庆祝升职,饭都没吃算怎么回事。” 关门的瞬间,我听见妻子在屋里喊我的名字,带着哭腔。其实我没走远,就在楼下便利店买了个面包,坐在马路牙子上啃得像嚼蜡。手机震了好几次,都是妻子的电话,我没接,后来她发来条微信:“老公你回来吧,小林已经走了,我跟你解释。” 我盯着屏幕看了半天,手指悬在键盘上,最后还是把手机揣回兜里。凌晨一点多回家时,客厅灯还亮着,妻子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,茶几上的饭菜一动没动,红烧肉凝了层白油。我拿毯子给她盖上,瞥见她手机屏幕亮着,是小林发来的消息:“姐,姐夫是不是误会了?你别往心里去,我明天跟他解释。”后面还跟了个拥抱的表情。 第二天一早我没去上班,坐在客厅等她醒。妻子看见我,眼睛肿得像核桃,刚要说话就被我打断:“我不想听解释,就问你一句,这个干弟弟和我,你选哪个。” 她嘴唇哆嗦着:“你能不能不讲理?我们真的只是同事关系……” “同事需要半夜单独在你家喝酒?同事需要备注‘阳光弟弟’?”我把手机扔在茶几上,她昨天没删的聊天记录还在上面,“你自己看看,这是一个有夫之妇该跟别的男人说的话吗?” 妻子抓起手机翻了翻,突然蹲在地上哭起来:“是我错了还不行吗?我就是觉得他年轻有活力,跟他聊天能放松一点……” “放松?”我气笑了,“那我呢?我是你老公,你有什么不能跟我说?” 她哭了半个多小时,最后红着眼睛说:“我把他删了,以后再也不联系了。” 我盯着她把小林的微信拉黑,电话删除,心里却没觉得轻松。晚上躺在床上,背对着她听着身后均匀的呼吸声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窗帘缝透进来的光在地板上拉了条长影,像道怎么也跨不过去的坎。 没过一个礼拜,我在妻子包里发现张电影票根,是她最喜欢的爱情片,时间是上周六下午。我记得那天她说单位加班。拿着票根问她时,她眼神躲闪了半天,最后小声说:“是……是跟小林去看的,他说最后一次求我,看完电影就再也不纠缠了。” 我没说话,走到阳台又点了根烟。这次风更大,吹得人眼睛疼。原来有些关系一旦开了头,就像断了线的风筝,你以为能拉回来,其实早就飞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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