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,主持人问余文乐:“1000万的人民币在香港可以买到多大的房子?一套别墅?” 不料余文乐却说:“别墅?在山上连50平米都买不了。”
演播厅的灯光打在余文乐脸上,他指尖转着麦克风,语气里带着无奈的笑。
台下观众发出一阵惊呼,有人掏出手机换算——1000 万人民币,在二三线城市能买套带花园的别墅,在香港山上,却连个像样的客厅都换不来。
主持人追问 “那在山下呢” 时,余文乐的视线飘向窗外。
九龙城的楼宇像叠起来的积木,楼间距窄得能看见对面人家晾的内衣。
“山下?勉强能买 30 平的一室一厅,放张双人床就没剩多少地儿。” 他想起自己刚出道时租的劏房,卫生间小到转身就能撞到膝盖,“两室一厅?那得挤得像沙丁鱼罐头。”
这种拥挤,蔡少芬早就习以为常。
她家80平的公寓在香港算 “豪宅”,进门得先侧身才能绕过鞋柜。客厅的沙发拉开就是小儿子的床,阁楼被改造成两个女儿的房间,木楼梯陡得像梯子,蔡少芬每天晚上都要爬上去给她们盖被子。
有次记者来拍家居,镜头里她踮脚在吊柜里找玩具,笑着说 “你看,空间利用得多好”,没人知道她半夜总被孩子掉下床的动静惊醒。
陈浩民的180平旧居,曾是朋友眼里的 “大 house”。
可随着四个孩子陆续出生,这里渐渐变成了战场。餐厅的餐桌被拆掉,换成上下铺,大儿子睡上铺,二女儿睡下铺,床底塞满玩具箱。
陈浩民在采访里指着墙说 “这面墙后面其实是储物间”,语气轻松,却没说自己和妻子的卧室,只够放下一张1.5米的床。
张家辉攒23年买的1.3亿豪宅,在山顶也算体面。
可推开大门,客厅的落地窗虽然能看见维港夜景,实际面积却不到60平。
他在节目里展示书房,书架顶天立地,连书桌都是折叠式的,“要用的时候拉出来,不用就收起来,省地方”。粉丝惊叹 “影帝好节俭”,他却苦笑着说 “在香港,谁不是这么过”。
普通人的日子更像被压缩的罐头。油麻地的劏房里,5平米的空间要住一家三口,白天把床板掀起来当客厅,晚上再放下来睡觉。
做饭得在走廊里,煤气罐挨着垃圾桶,油烟顺着铁窗飘进对面楼。
有次暴雨,天花板漏雨,居民用十几个脸盆接着,滴滴答答的声响里,还夹杂着隔壁婴儿的哭声。
香港的山上山下,像两个世界。山顶的别墅有私家泳池,花园大到能开派对;半山腰的公寓单价20万/平,阳台小得只能站一个人;
山脚的唐楼里,厕所和厨房挤在一起,转个身都能碰到手肘。明星们的 “蜗居” 在普通人眼里已是奢望,而普通人的 “家”,可能只是写字楼天台搭的铁皮屋。
余文乐后来在纪录片里说:“香港的房子像奢侈品,不是努力就能买到的。” 镜头扫过他30平的公寓,衣柜门是镜面的,能让空间显得大些。
窗外,密密麻麻的楼宇直插云霄,像一片钢筋水泥的森林,每个窗口里,都藏着为房子奋斗的故事。
有人说香港的房价是座大山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可蔡少芬在阁楼里教孩子写作业时,眼里有光;
陈浩民在折叠桌前给孩子讲故事时,声音温柔;
连住劏房的阿婆,也会把窗台擦得锃亮,摆上几盆多肉。
或许在这片寸土寸金的土地上,房子大小从来不是幸福的标尺,那些在有限空间里挤出的温暖,才是生活最坚韧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