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,新疆起义前,青马军长马呈祥带着数千两黄金逃离,张治中去电挽留,马呈祥说:“我手上有血债,不会被原谅的,电报上都是骗人的话,就像哄着给野马套笼头一样,套上的话,就身不由己了。” 主要信源:(陈予欢编著——《黄埔军校将帅录》:广州出版社) 1949年秋季的新疆卷在时代飓风里。 解放军排山倒海向西挺进,陶峙岳将军的和平起义通电震动了整个西北。 在这风暴漩涡中心,国民党骑五军军长马呈祥攥紧地图的手指关节发白。 他既是马步芳的亲侄又是马步青的女婿,这个身份在新时代里就是索命符。 九月中旬,迪化郊外的临时营地中,八十多人聚在篝火旁,驼背上装金条的皮箱在火光下泛着幽暗光泽。 九月二十四日破晓,这支混杂着军官、家眷和数十箱黄金的队伍钻进戈壁滩。 马呈祥骑在领头的黑马上,前襟里藏着特批的护照,怀里却像揣着烙铁。 刚出迪化不过三日,驻守阿克苏的老部下李祖堂便快马追来。 这位昔日向马呈祥敬礼的军旅长横在路中央,马鞭直指装满财宝的驼队:“弟兄们啃着窝窝头戍边,军座倒带着整座金库逃命?” 话音未落,道路两侧沙丘后钻出黑洞洞的枪管。 马呈祥的副官叶成拔枪上前周旋,当夜却在客栈遭了暗算。 刺客的子弹擦着他耳根钉入床板,床底躲过一劫的叶成浑身冷汗。 此时随行参谋在油灯下摊开地图:向东返回迪化必遭清算,向西往蒲犁的昆仑天路是唯一生途。 马呈祥盯着地图上标记"海拔5570米"的冰大坂,一把撕碎陶峙岳签发的通行证,带着队伍在阿克苏守军合围前遁入夜色。 真正的炼狱始于昆仑山口。 六匹骆驼在挂满冰凌的峭壁上踏空哀鸣,拉着两箱金条坠入万丈深渊。 更棘手的是家眷。 姨太太们绣鞋陷进雪窝便再难拔足,三寸金莲在冰面寸步难行。 绝望之际,马呈祥的目光停在装干粮的杨木箱上。 这些三尺见方的箱子被连夜改制:侧壁挖出气孔,内衬裹上羊毛毡。 翌日启程时,五具载着姨太太的活木箱在驼铃声中摇晃上山,侍卫们称此为"走人箱"。 海拔五千米处,驮着木箱的骆驼突然惊蹶。 千钧一发之际,两名侍卫用肩胛死死顶住下滑的箱体,小腿在冰棱上划出两道血沟。 夜幕降临时,发着高烧的侍卫被遗留在牧民毡房,毡包缝隙还塞着半根金条当作药费。 马呈祥不敢让任何掉队者知道黄金埋藏点,这些散金既作买命钱,更是哑口无言费。 十月底抵达蒲犁县时,七十人的队伍只剩四十三人。 叛逃者偷走的十二根金条如芒刺在背,更让马呈祥胆寒的是叶成的动摇。 这位在昆仑山上替木箱挡过落石的副将,此刻竟建议缴出黄金换取赦免。 当夜马呈祥带着亲信卷走四十箱金条,把剩下的两千两黄金留给叶成"打点关系"。 黎明未至,马蹄声已掠过叶成宿营的土屋,半开的皮箱里躺着叶成未能送出的悔罪书。 穿越昆仑山脉的亡命之旅持续了整整五十七天。 当马呈祥站在印度大使馆的镀金大门前登记化名"李化民"时,身后只剩下沉默不语的十七名侍卫,五具走人箱早拆解在翻腾的印度河里。 他最终用部分黄金换取了飞往台湾的机票,剩余的财富在台北购置的日式庭院里筑起高墙。 有人看见退役后的马将军常在深夜走进花园,对着假山喃喃自语,手掌在粗粝石纹上反复摩挲。 那是昆仑山石才有的沟壑,亦是冰大坂上侍卫肩胛的淋漓伤疤。 1991年台北的葬礼上,他的棺椁比旁人都沉。 有人说是陪葬的楠木厚重,老辈人却知道:那年冰大坂丢失的两箱黄金,早就找人熔铸成整块钢板封进了棺底。 铜箔包裹的遗书只留一行字:"昆仑山上的驼铃,是我坟头碑。" 对此您怎么看呢? 麻烦各位读者点一下右上角的“关注”,留下您的精彩评论与大家一同探讨,感谢您的强烈支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