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醉的老母亲罗裙第一次见到大特务徐远举后,再三叮嘱儿子说:”这个人圆眼尖鼻,性必凶残,得志必暴戾,既不可得罪,又不可深交。
徐远举,1914年出生在湖北大冶县一个普通家庭。小时候,他算得上聪明伶俐,5岁就被送进私塾念书,脑子灵活得很。后来考进县里的初中,成绩一直不错,可惜家里穷得叮当响,没钱供他继续读书。没办法,他只能辍学,跑到武汉投奔三叔,在煤炭铺子当起了打杂的伙计。每天搬煤卸货,满脸灰尘,日子过得苦哈哈,但他心里憋着一股劲,不甘心就这么窝着。 有一天,国民革命军的队伍路过铺子,军装笔挺,步伐整齐,徐远举看得眼热,心想这才是男人该干的事儿。跟父亲商量后,他辞了活,投身国民革命军第十九军教导团当学兵。凭着这股狠劲,他后来考进黄埔军校武汉分校第七期,1930年才16岁就毕业了。毕业后,他被分配到陈诚手下当副连长,算是迈出了军旅生涯第一步。 两年后,徐远举的人生迎来大转折。靠着郑介民的引荐,他进了军统,直接归特务头子戴笠管。那时候的军统,是国民党情报系统的核心,权力大得吓人,但也暗藏杀机。徐远举跟沈醉、周养浩并称“军统三剑客”,听着挺威风,可他在三人里地位最低。戴笠对他不算特别信任,觉得他做事毛躁,脑子不够沉稳。徐远举挨过几次训,表面上低头认错,心里却憋着火,特别渴望爬上去。
他这人急功近利,做事不太稳当,但偏偏脑子不笨,执行任务时也能豁得出去。这种性格让他在军统站住了脚,却也埋下了隐患。沈醉那时候已经是戴笠的红人,地位比徐远举高多了。徐远举心里不是滋味,但表面上还得跟沈醉套近乎,毕竟混军统,关系比本事还重要。 1943年,沈醉看徐远举有点本事,就向戴笠推荐了他一把,徐远举因此升了职。得了这机会,他特意跑到重庆沈醉家拜谢。沈醉的母亲罗裙亲自接待了他。这老太太虽说年纪大了,可眼神毒得很。她盯着徐远举看了一会儿,注意到他圆眼尖鼻,嘴唇薄得像刀片,说话时手指老敲桌子,像藏着什么心事。徐远举在沈家住了几天,对沈醉各种恭维,可罗裙总觉得他笑得假,眼神里透着股冷劲。 徐远举走后,罗裙立马把沈醉叫过来,郑重其事地说了那句警告。她凭什么这么肯定?可能是多年生活的磨砺让她练就了一双识人的火眼金睛。徐远举的外貌特征在她眼里就是性格的信号:圆眼尖鼻的人,心狠手辣,得势后肯定嚣张跋扈。她叮嘱沈醉别得罪他,也别跟他走太近,怕儿子吃亏。沈醉当时没太当回事,觉得母亲有点小题大做,可还是把这话记下了。
1946年,戴笠飞机失事死了,军统一下子乱了套。毛人凤接手后,开始重新洗牌。徐远举运气不错,被提拔为保密局西南特区区长,管着重庆的情报和镇压工作,算是得势了。可沈醉就没这么顺,毛人凤把他调到云南当站长,远离了核心圈子。沈醉心里窝火,自己是戴笠的亲信,怎么混得还不如徐远举? 更气人的是,徐远举当了上司后,态度变得傲慢得很,对沈醉动不动就训斥,完全不念旧情。沈醉这时候才想起母亲的话,觉得徐远举果然露出了真面目。得志就暴戾,这句话还真没说错。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僵,表面上还得维持着,暗地里却都防着对方。 1949年,国民党大势已去,沈醉在云南被卢汉扣了。面对这局面,他干脆选择配合,把徐远举的藏身地供了出来。徐远举在昆明机场被抓,押到了重庆白公馆。听说沈醉出卖了自己,他气得要命。有一次在狱中碰面,他抄起板凳就想砸沈醉,幸好被人拦住了。之后,两人彻底翻脸,再没往来。 徐远举在牢里熬到1973年,因脑溢血死了。沈醉呢,1960年被特赦,后来当了政协文史专员,活到1996年才去世。两人一个潦倒收场,一个保住了命,结局天差地别。沈醉后来想想母亲的警告,真是后怕,要是当初跟徐远举走太近,怕是没这么好的下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