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3年,58岁的郑念拒绝出狱,她需要一个道歉。突然,暴跳如雷的监狱长,狠狠地下令说:“把她扔出去…”就这样,郑念被人架着,粗鲁地扔到了大街上。
郑念,原名姚念媛,1915年出生在北京一个条件不错的家庭。家里祖上是清朝的大儒,父亲是民国海军少将,从小生活不愁,教育也开明。她聪明又有韧劲,上过燕京大学,后来还跑去英国伦敦经济学院深造,接触了不少西方的思想和文化。在伦敦,她认识了郑康祺,两人挺合得来,就结了婚。婚后回了国,郑康祺先是在国民政府外交部干活,后来跳槽到壳牌石油公司。1957年,郑康祺得了癌症去世,郑念接了他的班,成了壳牌的高级合伙人,干得风生水起。 可这好日子没持续多久。1966年,特殊时期来了,郑念因为在国外待过,又在外企干过,直接被扣上“间谍”的帽子抓了起来。家里被抄得一干二净,那些珍贵的书和藏品全没了,她从高处一下摔到谷底。
在监狱里,她没少挨审讯和打骂,可她硬是咬定自己没罪,死活不认那些莫名其妙的罪名。她这股倔劲,不是瞎逞强,而是打心底里觉得自己没做错,也不想让人随便糟蹋她的尊严。监狱的日子苦得要命,身体和精神都受尽折磨,可她就靠着这口气撑了下来。 到了1973年,郑念58岁,监狱说她可以出去了。换成别人,估计早就跑了,可她不干。她站在铁门前,跟监狱提了个条件:得给她一个道歉。她要的不是自由,是公道,是对这些年冤屈的一个交代。这话一出,监狱长气炸了,觉得她不识好歹,直接让人把她架出去扔街上。她身体本来就弱,被这么一折腾更惨,可她心里那股劲没散。她站在街头,看着来来往往的人,心里肯定不是滋味。自由是有了,可她知道,这事儿远远没完。 出狱后,郑念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女儿梅萍。在监狱那些年,她全靠想着女儿熬过来的。可等她费尽心思打听到消息,却发现梅萍在特殊时期里被人打死了,官方还硬说是自杀。
这消息对她来说跟天塌了似的,疼得撕心裂肺。可她没让自己垮掉,反倒憋着一口气,要给女儿讨个说法。她到处跑,找证据,想把真相挖出来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她最后还真把凶手胡永年揪了出来,法律给了个迟来的交代。她这辈子,苦难没少受,可她从没低过头。 1980年,郑念去了加拿大,开始过新的日子。在那儿,她写了一本书,叫《上海生与死》,把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全记下来。书一出,挺多人看了都觉得震撼,也挺有共鸣,成了本挺有名的回忆录。她晚年还是那么优雅又有骨气,活到2009年,94岁才走。郑念这辈子,坎坷得不行,可她一直守着自己的底线和信念。她的事儿,不光是她一个人的故事,也是那个年代的缩影。她那股不服输的劲头,真挺让人佩服的。 说到底,郑念为啥这么硬气?她不光是为自己争口气,更是为个理儿,为个公道。她在监狱里不认罪,出狱时要道歉,后来给女儿讨说法,都是因为她信一个东西:人得活得有尊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