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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9年,陈武帝陈霸先去世,皇后章要儿不肯交出玉玺,镇西将军侯安都提剑进殿道:“赞

59年,陈武帝陈霸先去世,皇后章要儿不肯交出玉玺,镇西将军侯安都提剑进殿道:“赞同皇后者,斩!” 见群臣仍旧犹豫,侯安都“仓啷”一声抽出长剑,恶狠狠道:“国不可一日无君,太子陈昌无法归国,理应皇侄陈蒨继位。 殿内的香烛燃得正旺,烟气裹着剑上的寒光,呛得人嗓子眼发紧。群臣们缩着脖子,官帽上的缨络都在抖——谁不知道章皇后的性子?她跟着武帝从草莽里拼出来,一手把后宫打理得铁桶似的,这会儿攥着那方镶金玉玺,指节都泛了白,分明是不肯松口。 “侯将军好大的威风!”章皇后坐在龙椅旁的凤座上,声音发颤却带着硬气,“先帝尸骨未寒,你就提剑逼宫?玉玺是先帝托付给我的,太子陈昌还在,轮得到旁人继位?” 侯安都把剑往地上一顿,“当”的一声,地砖都震得发响。“皇后娘娘!您当是过家家呢?太子被西魏扣在长安,三年了!那边放话,要咱割三座城才肯放人,您拿啥换?”他扫了眼底下的大臣,“北边的北齐虎视眈眈,南边的叛军还没清干净,这时候没个主事的君王,不出三月,这江山就得散架!” 站在人群里的吏部尚书忍不住嘟囔:“可……可废长立幼,于礼不合啊……” “礼?”侯安都眼一瞪,剑梢直指那尚书,“城外的北齐兵认礼吗?山里的叛军看礼吗?陈蒨跟着先帝打了十年仗,从广陵打到建康,身上的伤疤比军功章还多,满朝文武,谁比他更懂怎么守这江山?” 这话戳到了群臣的痛处。谁都记得,去年叛军围困京口,是陈蒨带三百精兵凿穿敌营,光着膀子拼杀到天亮;前年大旱,又是他带人开渠引水,蹲在田埂上跟老农算收成。论威望,论本事,陈蒨在军中、在民间,都比那远在长安的太子实诚多了。 章皇后的手松了松,玉玺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。她不是糊涂人,怎会不知陈昌回不来?只是那是先帝唯一的亲儿子,她总想着等,等一个渺茫的希望。可侯安都的话像锤子,一下下砸在她心上——国要是没了,还等什么? 侯安都见她眼神松动,语气缓了些,却没收回剑:“娘娘,陈蒨是先帝看着长大的,比亲儿子还亲。您信不过他,还信不过先帝的眼光?他继位了,定会好好供奉您,太子若是哪天能回来,也少不了他的封地。可眼下,耽误不起啊!” 站在殿角的陈蒨脸涨得通红,几次想开口,都被侯安都用眼色按住。他攥着朝服的下摆,指缝里全是汗——他跟着姑父陈霸先出生入死,从没想过要争这个位置,可看着满朝惶恐,听着城外隐约传来的军报,心里跟火烧似的。 “你们……你们都觉得该立陈蒨?”章皇后忽然问,目光扫过群臣。 没人敢吭声,可不少人悄悄抬眼看向陈蒨,那眼神里有期盼,也有无奈。 侯安都又往前迈了一步,剑尖几乎要碰到阶下的金砖:“臣请皇后娘娘以国事为重!再拖下去,北边的骑兵就要过淮河了!” 章皇后盯着玉玺看了半晌,那上面刻着的“受命于天”四个字,像是突然活了过来,刺得她眼睛发酸。她深吸一口气,缓缓站起身,将玉玺往案上一放:“罢了,先帝常说,江山比啥都重。陈蒨,你要是敢负了先帝,负了这江山,我就是化作厉鬼,也饶不了你!” 陈蒨“噗通”一声跪下,额头磕在地上:“皇伯母放心,侄儿若有半点私心,天打雷劈!” 侯安都这才收了剑,转身对着群臣朗声道:“还愣着干啥?快请新君继位!” 群臣这才如梦初醒,哗啦啦跪了一地,山呼“吾皇万岁”。殿外的晨光正好照进来,落在陈蒨年轻却坚毅的脸上,也落在那方刚刚易主的玉玺上,泛出暖融融的光。 后来陈蒨登基,果然如侯安都所言,一边派人跟西魏交涉赎回陈昌,一边整顿军备、安抚百姓,没几年就把江南治理得井井有条。章皇后退居后宫,看着朝堂安稳,百姓安乐,偶尔想起那天侯安都提剑的模样,嘴上不说,心里却明白——有些时候,硬气一把,是为了护着更多人。 故事改编自《陈书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