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夏时节掰苞谷 盛夏的骄阳似一团永不熄灭的烈火,肆意地炙烤着大地。尽管昨夜一场雨短暂地带来了一丝清凉,可这热气就像顽皮的孩子,不一会儿又从地底、从空气中钻了出来,缠着人不放。 清晨,我和妻便跟着岳母朝着那片苞谷地走去。一路上,蝉鸣声此起彼伏,像是在为这炎热的夏日演奏着一曲激昂的交响乐。路边的野草也被晒得无精打采,耷拉着脑袋。 来到苞谷地,那一株株苞谷杆像一个个威武的士兵,整齐地排列着,叶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,发出沙沙的声响。苞谷棒子沉甸甸地挂在杆上,外皮包裹得严严实实,隐隐透出金黄的色泽,仿佛在诉说着丰收的喜悦。 开始干活,我伸手抓住一个苞谷棒子,用力往下一掰,“咔嚓”一声,苞谷棒子便脱离了母体。可这看似简单的动作,做起来却并不容易。苞谷叶子边缘长着锋利的小刺,划过手臂,留下一道道红色的痕迹,又痒又疼。而且,长时间弯腰劳作,让我的腰渐渐酸了起来,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滚落,模糊了我的视线。 妻那边也没轻松多少。她本就穿着轻薄的速干衣,此刻早已被汗水湿透,紧紧地贴在身上。但她没有喊累,只是默默地掰着苞谷,时不时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汗水。老岳母更是厉害,她虽然年纪大了,可动作却十分麻利,不一会儿就掰了一大堆。 看着堆成小山似的苞谷棒子,我赶紧装筐,然后挑起担子。这担子一上肩,我才知道它的分量,压着肩膀生疼,但依然坚持着,我告诉自己作为男子汉不能放弃。 好不容易收工回家,已是上午九点钟了。此时的我们早已饥肠辘辘。我放下担子,一屁股坐在地上,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。妻也瘫坐在一旁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岳母扛累些,接着进行翻晒。 吃完早餐,看着那片我们刚刚劳作过的苞谷地,心中感慨万千。我平时大多时间是在学校和同事与学生们一起探讨知识。妻作为某镇工作人员,每天也在为各种事务忙碌着。而今天,我们却像真正的农民一样,在这片土地上挥洒着汗水,体验着劳动的艰辛与快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