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勒死我!”1944年,一地下党入狱后被汉奸认出,只好求狱友将他勒死。没想到,将死之时,他却踢倒了尿罐,把特务给惊动了。 粉丝宝宝们在阅读时,可以点一下“关注”,并留下大家的看法! 1944年,一声干咳从黑暗的牢房角落响起,任远下意识地侧头,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汉奸正盯着他,嘴角掠过一丝细微的笑,那一刻,他就知道自己暴露了。 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,可心中却已如千斤坠地,那人是他曾在保定外围布置过一次交通线时见过的临时翻译,没想到居然混进了这间监牢。 他明白对方不需要确认第二次,只要开口,他的身份就将彻底暴露,任远是八路军情报处的高级联络员,熟悉密码编制、无线电通讯、密写技术,能用三种外语与国际联络站进行短波通讯。 他是整个冀中情报网的核心人物之一,曾参与策反日军军官、布设十余个电台,掌握着华北地区数十个地下据点的通信链条。 他随身带着一本加密笔记本,上面记录着几十组情报线索和密码逻辑推演,不是原始密钥,却能在敌人手中迅速反推出全部内容。这本笔记,是整个系统的心脏。 他原本应该早一步销毁它,可突袭来得太快,何家营会议被几千日伪军团团包围,他随身携带的只是那份笔记,没来得及转交。 他被捕时把它藏在衣物内层夹缝中,用汗水和血污掩盖表面,侥幸逃过了初步搜查,但这不代表永久安全,尤其是现在,在被汉奸认出的前提下,一切都可能在顷刻间崩塌。 他必须行动,立刻,没有时间等待组织营救,也没有销毁笔记的条件,他曾在情报员培训中讲过最极端的手段,那就是用生命守住秘密。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这一刻。 他观察牢房,注意到角落里一名年轻的狱友,面容瘦削,神情警惕,与其他人不同,这人从不多言,饭也吃得极少,显然不是普通囚犯,任远判断这人不是汉奸,也不是惯犯。 他靠近,用极低的声音表明身份,简要交代了自己掌握的东西以及目前的危险情况,他没多说一句废话,只求这名狱友帮他完成一件事:用狱中捡来的破布条,将他勒死。 那名狱友沉默许久,脸色难看,手却不自觉地接过了布条,深夜时分,牢房内除了稀疏的咳嗽声,就是重重的喘息声,他们趁其他犯人都已沉睡,悄无声息地实施计划。 任远坐在墙角,闭眼等待,布条绕上脖颈的一瞬,他全身绷紧,绳索收紧,窒息感席卷而来,他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了地面,试图压制求生反应。 就在气息即将中断前,他的脚猛地一抖,踢翻了身侧的瓦罐,沉闷的碎响划破了寂静的夜,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。 几秒后,门被撞开,数名特务冲了进来,看见了这一幕:一个瘦骨嶙峋的囚犯正惊恐地松手,另一个人无力地瘫倒在地,脖子上仍缠着布条,嘴唇泛青。 特务不问缘由,抡起枪托就砸了上去,狱友头破血流,任远也被拖了出去,敌人以“密谋越狱”罪名,将他单独关进了讯问室,此后的数日里,任远经历了长时间的酷刑。 电刑、水牢、吊打、灌辣水,全都用上了,他几次昏死,几次被泼醒,但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,敌人开始动用心理攻势,送他见一个又一个被捕的同志尸体,逼迫他开口。 他始终沉默,他被剥去衣物,锁在墙上,身上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,尽管如此,他咬紧牙关,记着那本笔记藏在哪、记着自己最后的职责、记着在组织里一字一句学到的保密守则。 直到某一日,敌人决定将他转移至另一处看守更严密的地点,在押送路上,他发现押解他的是两个新调来的士兵,明显对流程不熟。 押送车穿过一段狭长街道时,车轮陷入泥洼,两名押解者下车查看,他强撑着伤重的身体,趁两人争执间,猛地翻身撞破车门,朝侧道滚落。 他脚步踉跄,肺部作痛,脊背的伤口撕裂,但他一刻不停地往前逃,敌人发现时已经晚了,任远消失在夜幕下。 他靠着预先熟记的地形图,钻入附近村庄的稻田,三天三夜不敢现身,最终成功找到一个交通员接头点。 组织惊闻他的归来,迅速将他护送至秘密据点进行救治,他挺了过来,带着满身伤疤与未解的剧痛,但那本笔记也安然归还,他将所记情报交给组织,对情报网的重构与调整起到至关重要作用。 几个月后,任远重新回到岗位,改身份换面容,继续在北方开展秘密情报工作,他再没带过一页纸质记录,所有内容都只存在于他的记忆中。 抗战胜利后,任远调往华东地区,成为新成立政保部门的情报骨干,他的档案直到多年后才被解密,才被后人所知。 (主要信源:《任远回忆录》、《晋察冀抗战史料汇编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