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9年12月,国军将领李文在成都向解放军投诚时,被记者拍下了这张珍贵的照片,原本我党对他很重视,不仅送他到西南军政大学高研班深造,还准备对他委以重任,谁知他却在学习期间逃走了,那么他逃去了哪里?他的结局又是怎样的呢? 1949年初冬,北平的街头冷风劲吹。虽然表面风平浪静,内里却早已波涛汹涌。 城中最高的军事长官傅作义,正在一件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上来回踱步。他的心里盘桓着一个几乎不敢对外明说的计划——起义。 不是反叛,是主动把北平交给即将包围进城的解放军,换来一座古城的完好无损。 这个决定,说起来似乎光明磊落,实则布满荆棘。 傅作义不是个傻子,他知道身边人各怀心思,尤其那些不是晋绥系统出身的将领们,早就用一种半冷不热的态度,等着看他这位“假主帅”怎么收场。 李文和石觉,就是其中最扎眼的两个名字。 他们一个管着第四兵团,一个掌着第九兵团,名义上受傅作义节制,实际上却天天和南京通电。蒋介石把他们安插在北平,明摆着是用来牵制傅作义的。 表面上是共同作战,实则暗中各算各的账。 他们不会轻易点头,更不会陪傅作义一起跳这场看不见底的悬崖。 傅作义不是没尝试沟通,他用了最温和的方式,一封接一封信,一场接一场会,试图传达自己的苦衷。他召集军事会议,说是讨论防务,实际上是一次彻底的摊牌。 会上,他不拐弯抹角,直接抛出了起义的计划。 傅作义讲得坦率,语气低沉,也夹杂着些许无奈。他希望这些将领能看清大势,别再做困兽之斗,他不是没考虑后果,但总得有人站出来做这个“出头鸟”。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。 绥远系的老部下纷纷点头,面露沉思,显然在心里早已倾向于傅作义这边。 但李文和石觉,两个黄埔出身的军头,却面无表情,只用一句话就把傅作义的劝说拒之门外。 说到底,他们代表的不是自己,而是南京的意志,是蒋介石的影子。 他们的理由看上去义正词严,说他们是黄埔军人,不可能背叛“总裁”。但谁都知道,那不过是挡在前头的借口。 真正的症结,是他们的家人还在南京,还在蒋介石的控制之下。 他们可以走,但家人怎么办?这不是他们敢赌的局。 起义在他们眼中,并不是为了信仰,而是背叛,他们没有退路,也不想冒险。 傅作义理解得一清二楚。 他自己也不是光棍一条,他知道什么叫“人情世故”。他也曾经在两个世界之间摇摆过。 他知道现在该收手了,也知道收手时,不能把所有人都拽下水。李文和石觉不愿起义,那就不逼他们。强迫只会引火烧身。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两个兵团哗变,把北平这盘棋一下子打乱。 与其让他们死磕到底,不如送他们走,干脆利落。 这主意不是拍脑袋想出来的,而是权衡再三的结果。 傅作义私下和他们谈了很久,反复保证他们不会受罚,安排了飞机,把他们和几个不愿意起义的高官一起,送往南京。 这架飞机起飞的那一刻,北平的命运其实也已经改写。 那些可能会阻止起义的变数被有技巧地“请”出了局,留下来的,才是他能控制、能依靠的力量。 北平和平起义就这样完成了,没有一枪一弹的交火,没有血流成河的厮杀。 解放军进城的那天,老百姓夹道欢迎,孩子们穿着破棉袄蹦蹦跳跳,没人在意李文和石觉去了哪儿。 城是保住了,傅作义这一手,不敢说妙到极致,但确实稳准狠。 李文回到南京后,并没有遭到蒋介石的问责。 相反,蒋还给了他新的位置——西安绥靖公署副主任。这在当时的国民党体制里,是一个相当体面的安排。 他本来是兵团司令,现在级别更上一层楼,妥妥的大员待遇。 说他是败将,不如说是“忠臣”,蒋介石重感情,对那些愿意“为党国留骨”的人,一向不吝封赏。 再后来,西北战场丢了,西南也守不住。 李文跟着胡宗南节节败退,最后流落到香港。在那边短暂停留后,又被特意接往台湾。 蒋介石没有让他变成“弃子”,而是在“国防部”给了他一个高级参谋的位置。 听起来光鲜,其实也就是个不出头的养老职务。他没有被秋后算账,没有被遗忘,也没有在权力斗争中落马。1977年去世,平静得像从未参与过战事。 石觉的路子不太一样,他手上兵力更强,也更靠近东南沿海。在解放战争末期,他把手下的12万兵力调往舟山群岛,成为少数还能在海岸线组织防御的将领之一。 正是这份“战力”,让蒋介石高看了他一眼。他不仅没有“失势”,反而被升为舟山防卫司令,后来还成了京沪杭警备副总司令。到了台湾,他更进一步,军衔升到了“二级上将”,按国民党的军衔制度,相当于我军的大将级别。 在一众黄埔老将里,他的位置不算低。某种程度上,他是那个时代忠诚与军功的结合体。 这些安排,不是偶然。 蒋介石深知败局难挽,他需要忠臣,需要有人在身边表态,需要有人哪怕没赢过仗,也不改旗易帜。 李文和石觉,正是这样的人。 他们没能阻止北平的失守,却在忠诚这件事上,表现得足够坚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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