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4年,被劳教24年的抗战英雄吴其轻重获自由,靠蹬三轮车,他一天能赚1块2毛钱,但谁能想到,这个身上的衣服洗掉了色,拉着满车废品的老人,曾是拥有几十枚战功勋章的“飞虎队“王牌飞行员,空军中校呢? 麻烦看官老爷们右上角点击一下“关注”,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,又能给您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,感谢您的支持! 1974年盛夏,杭州一条老街上,骄阳炙烤着地面,树上的蝉鸣响个不停,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蹬着一辆吱呀作响的旧三轮车,艰难地穿行在人群中,车上堆着废铜烂铁,车下的左腿因为旧伤发力不均,每蹬一下都像是在透支全身的力气,他的背心已经湿透,背后结着一层薄薄的盐霜,一天的辛苦换来一块二毛钱,这就是吴其轺的生活。 没人多看他一眼,街坊们只知道他是个沉默寡言的蹬车老人,住在一间十几平米的破旧棚屋里,一家四口挤在潮湿的空间中过日子,可在这个人的过去,有一段被历史尘封的故事:他曾是中美联合空军中的王牌飞行员,击落过五架敌机,飞越过“死亡航线”,还坐在南京中央军校的第一排,亲眼看着日本代表签下投降书。 他出生在福建闽清的一个富裕家庭,父亲曾是清朝秀才,家中经营着当地最大的酱油厂,1936年,他在青岛读高中,原本打算进入燕京大学继续深造,但一张航校招生简章改变了他的命运,那年抗战的火已经点燃,全国弥漫着慷慨赴死的氛围,他毅然决定放弃学业,独自徒步十天赶往杭州报考笕桥中央航空学校,一路上鞋底磨烂,双脚磨出血泡,但他没有回头。 航校的训练极其严格,冬天的体能测试要赤脚站在雪地里两个小时,以此考察意志力,出身富家的他咬牙坚持下来,脚趾冻伤时也没掉一滴眼泪,1938年,他被派往前线,参加了武汉空战,这是他第一次真正面对敌人,他驾驶的是霍克—III战斗机,与日军的九六式战机在空中缠斗,激烈的交火中,他的飞机油箱被击中,拖着长长火舌坠入嘉陵江。 被打捞上岸时,他左腿严重骨折,骨头穿破皮肤,军医判断这条腿可能保不住,但他不信,坚持每天做康复训练,甚至在病床上用绷带绑腿锻炼肌肉,半年后,他拄着拐杖回到机场,重新登上飞机,那时,他所在的那一期航校学员,已经只剩不到五分之一还活着,飞一次,就可能是最后一次,但没人退缩。 1943年,吴其轺被调入中美混合空军联队,也就是“飞虎队”,执行被称为“驼峰航线”的运输任务,这条航线从印度飞往中国,横跨喜马拉雅山脉,是当时世界上最危险的航线之一,高空缺氧,天气恶劣,加上日军的拦截,每天都有飞机失踪。 有一次,他驾驶C—47运输机运送航空汽油,穿越雪峰时仪表盘因低温冻结失灵,他只能凭飞行经验和记忆中山脉的轮廓摸索前行,飞机落地后,地勤人员发现机尾的方向舵被高射炮击中,几乎整个尾翼都不见了,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飞回来的。 1944年,他参与了衡阳保卫战,那次他驾驶P—40战机为地面部队空投补给,飞机起飞不久就被击中,弹孔遍布全机,起落架也被打坏,他坚持完成投弹任务后,勉强将飞机在稻田中迫降,战友赶到现场时看到他还紧握着操纵杆,全身是血,头盔上甚至嵌着弹片。 战争结束后,他作为中国空军中校代表,参加了在南京中央陆军军官学校举行的日本投降签字仪式,那天他穿着整齐的制服,胸前佩戴着美军颁发的飞行优异十字勋章,坐在礼堂前排,目睹了冈村宁次在降书上签字。 但和平并没有带来安稳,1949年,他从台湾飞回大陆,原本希望继续为国家服务,却在1954年因历史问题被判劳教,在余杭农场,他挖了二十年渠道,修了无数条路,每天黄泥裹脚,双手满是老茧,他不愿写认罪书,不愿否定自己曾经为国家拼命的过往,夜深人静时,他常常一个人背书、默写航图,有人见他在破旧的工棚里抄写英文航空资料,说他疯了。 1974年,他终于被释放,重新回到社会,但没有人给他工作,身份模糊,户口空白,他花了三十元买了一辆二手三轮车,开始在杭州街头收废品,他从不主动和人搭话,也从不提起自己的过去,偶尔有孩子看到他认真修理收音机,问他是不是修理工,他只是笑笑,继续拧螺丝。 1980年,一次偶然的机会,他的资料被浙江大学档案部门发现,学校请他协助整理航空图纸,才知道这个蹬三轮的老人竟然懂得四国飞行器构造,他被安排到实验室做标本员,每天戴着老花镜研究矿石和化石,有人问他为什么不早说,他只是低头抠着石头缝隙,一言不发。 直到2005年,抗战胜利60周年纪念章被送到他床前,他已经病重,护士想帮他穿上礼服,他执意要穿那件旧军装,那件军装已经泛白,领口磨破,飞鹰胸章锈迹斑斑,他的手抖得厉害,还是一颗颗地把勋章别好,那天他眼中有泪光,像是又回到了那些穿越火网的日子。 信息来源:抗日战争纪念网--中国飞虎队飞行员----吴其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