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上人民日报了！"四川绵阳，男子为救落水儿童不慎溺水，漂在水面嘴唇发乌、不省人事，没想到，两位大叔心肺复苏十分钟，硬是把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！目击者哽咽：大哥就是为救小朋友才发生意外的，差点以为没救了，结果还是救回来了！网友：听到最后一句突然就红了眼眶，救回来了，真好！ 那十分钟，整条河都在屏息 涪江的水在七月午后泛着油亮的光，周建军的钓线刚甩出去，就听见身后传来炸雷似的哭喊。 "强强！我的强强！"穿碎花裙的女人扒着河坎栏杆直跺脚，指缝里漏出的小孩蓝背心正顺着水流往下漂，像片被风卷走的叶子。 周建军把鱼竿往草里一扔，鞋都没来得及脱就扑进水里。他是附近工地的钢筋工，水性不算顶好，但看见那孩子在水里扑腾的样子，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：抓牢他。 "娃儿别怕！叔来了！"他划水的声音比水流还急，手指终于勾住了小孩的后衣领。小家伙已经呛得翻白眼，周建军咬着牙把人往岸边推，脚下却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，猛地往下沉。 "快接娃！"这是他浮出水面时喊的最后一句话。 等王建国和老李跑到河边，只看见那女人抱着咳嗽的孩子瘫在地上，而救人的男人脸朝下漂在水里，后背的红背心被浪打得翻卷起来，像面褪色的旗子。 "还有气没？"王建国当过五年兵，膝盖一着地面就去探鼻息。手指触到的皮肤冰凉，男人嘴唇乌得发紫，眼睛紧闭着，睫毛上还挂着水珠。 "没反应！老李，搭把手！"王建国吼着把人翻过来，掌心按在对方胸口正中央。"一、二、三..."每一下按压都带着狠劲，他能感觉到对方肋骨在手下微微震动。 老李慌得手都在抖，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捏开男人的嘴，对着他的脸吹气。唾沫星子溅在自己手背上，他却浑然不觉，只盯着那毫无起伏的胸膛。 "咋还没动静啊？"围观的人越来越多，有人举着手机录像，有人急得直搓手。卖冰粉的张大姐把遮阳伞挪过来，说别让太阳晒着。 王建国额头上的汗滴在男人脸上，和河水混在一起。他的胳膊早就酸得抬不起来，军装训练时留下的旧伤在隐隐作痛，但按压的频率一点没慢。"他救了娃，咱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！"这句话像是说给老李听，又像是说给水里的人听。 第七分钟的时候，男人突然咳嗽了一声，嘴角涌出带泡沫的水。老李手一抖，差点把鼻子捏错地方："动了！老王，他动了！" 王建国反而更用力了："别停！再来几下！"他记得急救课上说，这时候松手才是真要命。 直到第十分钟，救护车的鸣笛声从桥那头传来时，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。他茫然地看着头顶的遮阳伞，喉咙里发出"嗬嗬"的声音，像台生锈的风箱。 "醒了！真醒了！"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，河岸边突然爆发出掌声，有人抹起了眼泪。那穿碎花裙的女人抱着孩子跑过来，"噗通"跪在地上，给王建国和老李磕了个响头。 周建军被抬上救护车时，还攥着一把水草。王建国蹲在河边洗手，看见水里自己的影子——头发乱得像鸡窝，军绿色T恤湿透了贴在身上，胸口的位置印着个深色的手印。 "刚才那下子，我真以为要不行了。"老李递过来一瓶矿泉水，瓶盖都没拧开就被王建国抢过去，对着嘴猛灌。 "咱当兵的，见不得这个。"王建国抹了把脸，水珠顺着下巴滴进水里，荡开一圈圈涟漪。远处的钓竿还斜插在草丛里，浮漂在水面轻轻晃悠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。 后来有人把视频发到网上，评论区里好多人说看哭了。周建军在医院躺了三天，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那孩子怎么样。王建国去看他时，拎着一网兜苹果，说："你小子行啊，上人民日报了。" 周建军嘿嘿笑，扯得胸口疼："我就是顺手的事。" 阳光透过病房窗户照进来，在床单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。王建国看着窗外，突然想起那天在河边，水流哗啦啦地响，却好像整个世界都在屏息等着——等着那个红背心重新起伏，等着平凡人心里的那点光，能把另一个人从黑暗里拉回来。 这光，其实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