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穷疯了？”湖北通山，69岁老人在8年前准备了一副柏木棺材，存放在猪圈里，7月7号清晨，老人发现棺材不翼而飞，差点气晕过去，急忙报警，棺材长2米，重300斤，不可能一个人就拖走了，而民警找到偷棺材的人后，却看到惊人一幕。 猪圈里消失的棺材，藏着两个老头的生死约定 一、柏木香气断了的清晨 李大爷摸黑进猪圈时，裤脚沾着的草叶还在滴水。往常一掀帆布就能闻见的柏木香，今儿变成了猪圈特有的臊臭味。他手抖着把帆布扯到顶，墙角那片黑沉沉的影子没了——存了八年的柏木棺材，连同垫在底下的青石砖，都凭空消失了。 "老婆子！棺材没了！"他的喊声劈了叉，像被捏住脖子的老鹅。 老伴披件蓝布褂子跑过来，脚在泥地上打滑："你胡说啥？前儿我还看见帆布边角绣的福寿字呢。"她蹲下去摸墙角的划痕，那是八年前四个后生抬棺材时，柏木腿蹭出来的深沟，"天杀的贼！这是要刨咱老李家人的根啊！" 李大爷瘫坐在喂猪的石槽上，烟杆在手里转得飞快。这棺材是他六十二岁那年备下的，柏木是托人从神农架拉来的，解板那天邻村木匠反复摩挲："大爷，这料能传三代，刨开的芯子跟琥珀似的。"当时他请了全村人喝米酒，酒桌上拍着胸脯说："我老李走那天，就得睡这柏木里头。" 二、拖拉机轮胎印上的露水 派出所的老张踩着晨光进村时，李大爷正举着拐杖在猪圈墙上比划："你看这脚印，是解放鞋！后跟有块补丁，跟村东头老陈的鞋一个样！" 老张蹲下来摸墙头上的泥印，指尖沾了层湿冷的土："大爷，老陈偷你棺材干啥？他比你还小五岁呢。" "他眼红！"李大爷往地上啐了口，"前阵子他老婆子走，想买我的棺材当寿材，我当场就翻了脸——这是我给自己备的百年屋，能随便让？" 正说着，村西头的王奶挎着菜篮子过来，手里的豆角颠得直晃："张警官，昨儿后半夜我听见拖拉机响，突突突从村东头往山上跑，当时还纳闷，谁家这时候拉货？" 李大爷猛地站起来，拐杖差点戳到老张的鞋："是老陈那辆'瘸腿'拖拉机！他车右轮漏气，跑起来咯噔咯噔响，错不了！" 警车往村东头开时，李大爷扒着车窗数路边的桉树。老陈家的土坯房锁着门，墙根的拖拉机果然没了，只留下两道深沟，沟里的露水还没干。 三、竹林深处的棺材盖 后山竹林密得像堵墙，老张的皮鞋踩在竹叶上，惊起一片飞虫。"老陈！出来吧！"他喊了第三声，竹林深处终于有了响动。 一个佝偻的身影背着柴刀钻出来，正是老陈。他看见李大爷，手里的柴刀"哐当"掉在地上，裤脚还沾着新鲜的柏木屑。 "我的棺材呢？"李大爷的拐杖指着老陈的鼻子，手气得直抖。 老陈往后退了两步，后腰撞在竹子上，竹叶簌簌往下掉："老李，你听我解释......" "解释个屁！"李大爷往前冲，被老张拦住，"我存了八年的棺材，你偷去卖钱？你穷疯了？" "不是卖钱！"老陈突然扯开嗓子，"是给我家老头子用！"他往竹林深处指，"就在那儿，你自己看！" 穿过半人高的蕨类植物，李大爷看见他的柏木棺材摆在块平地上，棺材盖斜斜地敞着。里头铺着层新棉絮，棉絮上躺着个干瘦的老头，是老陈他爹，三天前脑溢血倒在灶台边，一直没咽气。 "我爹昨晚拉着我的手说，就想睡回柏木棺材。"老陈蹲在地上抹脸，指缝里渗出血丝，"他年轻时候在林场护林，最稀罕柏木。我找遍了通山县，只有你这副是正经老料......" 四、两把交叠的拐杖 李大爷盯着棺材里的老人，忽然想起三十年前。那年山洪冲垮了林场的工棚，是老陈他爹背着发高烧的他，深一脚浅一脚走了二十里山路。当时老头说："等我走那天，给我寻块柏木，闻着踏实。" "你咋不跟我说？"李大爷的声音哑了。 "我咋说？"老陈捶着自己的腿，"前阵子跟你提，你把我骂出来了。我爹昨晚血压掉下去三次，我实在没办法......" 老张突然开口："老陈，偷东西肯定不对，但事出有因。老李，你看这......" 李大爷没接话，伸手摸了摸棺材盖。柏木被晨露打湿，凉丝丝的，还带着他熟悉的香气。"盖起来吧。"他往旁边挪了挪，"盖严实点，别让老人家着凉。" 老陈愣了愣，赶紧和李大爷一起合棺。三百斤的盖子，两个老头居然抬得稳稳的，就像三十年前在山路上互相搀扶着走。 五、新打的棺材板 七天后，老陈他爹出殡，棺材抬过李大爷家门口时，老陈特意让队伍停了停。他往李大爷手里塞了个红布包："这是我攒的木料钱，不够的话，我给你打三年零工。" 李大爷把红布包推回去，指了指院角堆着的新木料："木匠明天来，还打柏木的，这次我让他做两副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