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瑞鹏的眼睛像块被时光反复打磨的琉璃,在不同角色里折射出完全不同的光。《七根心简》里的江照,眼尾压得极低,瞳仁深黑如寒潭,哪怕嘴角没一丝波澜,那双眼也盛满了没说出口的隐忍——是暴雨夜独对孤灯的沉郁,是转身时睫毛投下的阴翳,冷得能让空气结霜,却偏在看向在意的人时,泄出一点融化的雪水般的温柔,让人明知危险仍想伸手去碰。
到了《朝雪录》的燕迟,这双眼睛忽然活了过来。眼尾轻轻挑上去,像被春风拂过的柳叶,带点漫不经心的桀骜。笑起来时卧蚕鼓着,眼底碎光流转,看秦莞的眼神像浸了蜜的钩子,明明是少年人的清亮,偏又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勾人。前一秒还能眼带锋芒地对峙,下一秒就垂下眼睫,用眼神裹着三分戏谑三分认真,把角色那点又野又纯的劲儿演得活灵活现。
不必纠结是丹凤眼的凌厉还是桃花眼的缱绻,他的厉害在于让眼睛成为角色的“嘴”。江照的痛,燕迟的俏,从不用台词喊出来,只一个抬眼、一次垂眸,所有情绪就顺着目光淌进观众心里。现实里若有这样一双眼睛盯着你,怕是心跳早乱了节拍——毕竟,能让眼神比台词更会讲故事的人,本就该被反复珍藏。